帝君终于转头,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殿前失仪,你太放肆了。”
陆殊无所谓道:“不能放肆也已经放肆过了。”
背景音陡然紧张了起来,陆殊拍案而起,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行礼道:“帝君,我想替人求个情。”
“何人?”
陆殊擡头:“龙族四殿下,敖焰。”
【玲珑心】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筠睌颤抖的握住敖焰带血的手,含泪道:“没有……不会……”
——“几万年,犹如一场空梦,我是为了谁活着的?”
“为了谁?”
“为了母亲……”
“为了报仇……”
——“没有人想死,但我看你并不想活。”
——“我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琥珀面】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篱玖笑嘻嘻的问着身边的人:“姐姐,令天神君来我的生辰宴,就算是恩典了吗?”
对方摇了摇头。
篱玖接着道:“不是吗?”
“神君不算,连桑殿下来,才算是恩典。”
——“琥珀面的化形天衣无缝,但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你可知,它本是谁的遗物?”
——篱玖伸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伤疤,伸出手拉住了篱述的衣袖,状若疯癫,仿佛窥探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姐姐……是连桑。”
篱述蹙眉:“你说什么?”
“是连桑,真的是连桑。”篱玖狞笑道“陆殊用琥珀面看到了连桑,他们俩……”
话未完,被一个巴掌狠狠打断:“住口。”
——“顶罪,这就是你的报恩?”
“是。”
“好,那救你,便算是我的报恩。”
【百命锁】
“兄长二字,宛若千斤,压在他的身上。”
——“大哥!”
空鄞回身之间,已然从渺小的凡人替换成了尊贵的太子殿下,而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瑾年……”
“凡人的命格渺小又脆弱,张瑾年早就死了。”
——剑刃相交,刀光剑影间,空鄞呕出了一口血,他用剑撑着地面不让自己跪下。帝君叹了口气,冷声道:“你现在连帝父也不愿意叫了吗?”
恍惚间,空鄞想起了自己的承诺:我一定会救你的……
【白骨簪】
——剑气袭来,剑刃架在了脖颈上,一直安然戴在头上的纱苙被剑气劈开,裂成两半,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白玹回首,一边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黑衣道士冷冷开口道:“妖孽。”
——“道长从道多年,不知‘仙’字一撇一捺,倒把‘妖’字在心里临摹了个清楚。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来教导教导你,何为‘结发长生’的从仙之道。”
“我既非妖,你动手伤我,理应道歉。”
“……”
——白纱幔无风自动,四周响起了铃声,眼前的人影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一步步走近。
——“这是我的妹妹,名叫月渠。”
——“我死了,你开心吗?”
“我求求你,活下来……”
“我偏不让你如意!!!”
——封言小心翼翼的握住的病榻上幼子的手,轻声道:“我叫你阿玹……”
“好不好?”
【长生梦】
锣鼓喧天,骑马游京。
周围的百姓笑看着马上俊朗飞扬的状元郎,人群中的陆殊面色一凝,拉过灵使的手,急声道:“我们走。”
灵使怔在原地,下意识道:“师尊……”
——夜半,陆殊探入状元府,长剑抵在了新科状元的脖子上。
状元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是何人?”
陆殊不答,自顾自道:“状元郎,我受故人之托前来取你性命。提醒你一句,下次投胎,别再这样招摇了。”
【破嗔灭痴,不怨不悔,不悲不恨】
紧张的背景音舒缓,镜头也黑了下来。两秒后,画面再次亮起。
周围草木葳蕤,陆殊和连桑隔着远远一段距离相望。半晌后,陆殊先一步开口,疏离的行礼道:“连桑殿下。”
连桑敛目,回礼道:“令天神君。”
【道亦无情,道亦有情】
【十月七日】
【令天】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