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儿轻点头,“嗯。”
“杜若,蒙儿留在这里未必安全,不如麻烦你,带他回去吧。”笙哥儿对杜若说。
杜若点头,“这也好。哥儿,不然你们也……”
“我们倒不用了。”笙哥儿觉得自已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洞xue里……
“杜若,你之前说圣上祭祀,那大公主呢,大公主也去了吗?”
“这个月是先皇后的祭月,大公主就留在宫中了。”
“好。”笙哥儿起身,“我要进宫见大公主。”
……
笙哥儿再见到大公主的时候,大公主并不像先前几次见到的那样穿红着绿,而是穿了一身苏藕色的大袖裙衫和鸦青色褶裙,身上也没佩戴太多首饰,只是些珍珠和翠玉点缀——该是因为是先皇后祭月的缘故。
“傅晏笙,你终于来了。”璧姜坐在上首,“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进宫随时都可以。我不去找你,你便不来看我了……还真是过河拆桥,无情得很呢。”
“大公主安。”笙哥儿上前,“实在是近日家中国事多,便也没怎么出门了。”
璧姜合上手里的象牙扇子,“我知道,那禁卫将军不是去西疆了吗?你必定没什么好心情。我说也怪,这朝中又不是缺乏能行兵打仗的将领,禁卫将军凑这个热闹做什么,还巴巴地向父皇请缨。”
笙哥儿只是笑。
“傅晏笙,你今日前来,不是白来的吧?必定有什么缘故,你且说说看,是不是有求于我?”大公主早已把诗多宫人打发出去了,这里只有她的两个心腹宫女。
“我今日前来,说是为我的事求公主,其实也是为公主着想。”笙哥儿语气坚定。
“怎么说的?”璧姜站起身,走到笙哥儿而前,“难不成你还在说那个和合玉佩的事?那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父皇已经同我说过了。”
“不是这件事。”笙哥儿看了眼璧姜的两个宫女。
“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笙哥儿让璧姜坐下,自己在旁边坐下。
“大公主,可知那齐安王?”
“你是说魏良思?”
“是。“笙哥儿道,“你觉得齐安王这人如何?”
“魏良思嘛,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急功近利,贪婪好色,在京里可是做下了不少孽事,若不是因着他身上还有我们皇家一丝血脉,若不是因为老齐安王过往的功勋,父皇早就撤了他的王位,收回他的封地了。”
“现在我要和公主说的这件事,就是与齐安王有关。”笙哥儿又道,“到如今不过是猜想,却因这疑虑实在太大了,才来求见公主。不论公主信不信,反正我是说了,也问心无愧。”
璧姜也正了色,“你说。”
笙哥儿就从自己收留齐家父子开始,把一件件一桩桩的事都和璧姜说了,包括蒙儿和他们说的话,还有杜若他们的猜想,毫无保留。
璧姜听完沉默了,而她身边两个宫女早就白了脸。
“如今父皇已经去了太祖陵,若要禀报也已来不及了。”璧姜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过也因为只是大家的猜想,并无确凿的证据,就算无知晓了也无用。”
“这是不是猜想只要找到希让觉就一清二楚了。”笙哥儿起身跪在大公主面前,“草民大胆请求公主遣派宫里的侍卫同我一起去齐安王府找人。公主身边的人代表这公主,并无人敢阻挠。”
璧姜看着笙哥儿的头顶,久久才点头,“好。这件事就交予你办了,不过你也不好一人行动,我知道那杜御史与你关系不错,你同他一起去吧,虽然你身边有我的侍卫,可是好歹也要,出师有名,他的身份也够了。”
“草民谢过公主了。”
“别跪了,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