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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故友(2/2)

“齐安王府?”小王爷皱眉了--他对于齐安王是不待见的,齐安王的做派始终不够光明,“你们怎么招惹上他们了?”

“此事说来话长。”笙哥儿见赵无居从看到小王爷以后脸色就不好,便说,“不如先进去喝杯茶吧。”

小王爷看了眼赵无居,点头,又问,“这些人要不要我处理掉?”

那些人抖得跟筛子一样--这处理想也知道代表什么。

“不必了,他们没了,还是会派人过来的。”

小王爷也没多问,给手下人一个眼神,他们就把人给放了,那些人屁滚尿流的跑掉了。

“晏笙,那我和杜若先过去了。”赵无居对笙哥儿说--他现在是巴不得快点走。

小王爷盯着他,“你要去哪儿?”

“小王爷,你都追着我从京城到西疆,又从西疆到京城了,这不会要挂在我裤腰带上不下来吧?”赵无居难得语气这么难听。

不过笙哥儿他们是知道了原先赵无居话里未竟的意思了--原来便是指的小王爷。

小王爷张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就听笙哥儿道--

“小王爷,容我说几句话,无居这是有要事要办。而小王爷我也是有话要说的,”笙哥儿微笑道,“横竖这件事和皇家有关,小王爷难道不管不顾吗?”

小王爷给两个侍卫使了眼色,他们就自动自发跟上赵无居--赵无居甩着袖子离开了,杜若好笑地跟上--这对欢喜冤家啊。

笙哥儿看着小王爷,“小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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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小王爷那张娃娃脸上阴云密布。

“小王爷,你觉得傅某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的人吗?”笙哥儿说,“这禁卫将军带兵西进的事京城谁人不知?可是,无居说他在西疆并无见到蛮夷入侵的事,那小王爷和无居一块儿,也该知道事情究竟了吧?这是其一。”

要说小王爷对笙哥儿的印象,那绝对是好的--别的不说,笙哥儿和赵无居的关系让他安心,而且,据他观察,笙哥儿是个不惹事不好是非的人,这就够了。

小王爷茶叶不喝了,“那齐安王和洛阳侯……,齐安王向来不安分,洛阳侯也被喂得够饱了,他的野心舅舅早有察觉,没想到他们两个倒勾结起来了……”

“其二,小王爷此次回京,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吗?现在圣上和大半的文武朝臣都不在京里,那皇城都如空城一般了……如今的形势,最容易一边倒了。”

小王爷擡头看着笙哥儿,“壁姜怎么说?”

“大公主在宫里为先皇后祭灵,况且她不过是个女子,年龄又小,威慑力毕竟不足,大公主的意思是,现静观其变,不可打草惊蛇。”

“杜若算过了,如今在京城的兵力,宫里的那些大内侍卫和御林军暂且全都算是可控的,那也不过一两千的人,而京里事实上只有西大营的兵将一万,而这里的势力全是交替的,说不清真的听命于谁,而在郊区倒是有三万的兵力,可是只听命于圣上。”笙哥儿徐徐道。

“我的亲兵加上侍卫,最多五百……我手中并无兵权。”小王爷抚上手上的玉扳指,“算算时间,如今舅舅他们也该到了太祖灵了,舅舅带去的人马该是有个几万的,京里却空了……若是外头的人攻进来,如果不集结兵力,只怕守不住多久,更别说有那里应外合的可能了。”

“正是如此,”笙哥儿点头,“所以杜若这两日都在拜访那些留京的武将,遂找上了上贵将军翁老将军,可是却不的信用,这么巧,翁老将军是无居的外祖,这才带着无居上门求见去了。”

“原来是这样……”小王爷喃喃道,“翁老将军是无居的外祖,这个我竟不知……

“如不是今日说道这里了,无居也未必会让其他人知道。”笙哥儿想到赵无居原看起来就是大家族出身的世家公子,可却四处飘泊,还爱画一些春宫图--这期间该是有好一些故事才是,等日后安定了下来再寻个机会问问才是。

小王爷站起身,“傅公子,也难为你费这些心思,你原可以置之度外的。”

笙哥儿摇头,“我自有我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

小王爷盯着笙哥儿一会儿,才说,“我这便回府筹谋,先告辞了。”

“小王爷慢走。”

《笙哥儿》第一卷哥儿的生活第一百四十二章约定

一轮明晃晃的圆月挂在天上,微风吹拂着脸,隐约可以听到狼嚎声——而此时在狼嚎声中入睡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了,要知道在这之前,连合上眼睛的机会都没有。

昌阳看了看周围一半已经睡着了的兄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月光下,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根精致的红玉簪子,看着那根簪子,想到了那个人——他那样浅笑着看着自己,眼里满满都是信任和温柔,就是自己那样对他他也没有怨恨自己——昌阳叹口气,把簪子又小心地包好塞进怀里,抱着自己的刀,决定先休息半个时辰。

昌阳做梦了,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梦——当然,梦大多都是不明不白的,可是在这个梦里,他很清楚地知道有那个人,他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神情严峻而又坚韧,他说了一些话,可是却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突然,一支箭对准他的胸口直直射了过去——

昌阳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湿透,那种揪心的感觉消散不去——这是个噩梦,是个让他一想起来就痛苦的噩梦。

“将军,不好了,有敌兵!”守夜的小将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瞬间,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昌阳站起身,对着同样已经起身的将士们道,“布阵!”

“是!”

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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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笔勾描,荷叶莲蓬,三三两两的野鸭子搅乱了平静的水面,收笔处一只青蛙趴在大荷叶上鼓嘴。

“哥儿这荷叶今儿都画了有四五幅了,也不嫌累?休息一会儿吧。”重楼捧上醍醐茶汤。

笙哥儿看着画,“不找些事做我也心烦。画画一时之间只想到这个了。”

“哥儿又自寻烦恼了。”重楼走到他身后,让他坐下,给他按压肩膀,“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那些事我们管不上。”

笙哥儿抓住重楼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重楼,你知道的,我只要心里有事,就是做什么都不自在了。”

“哥儿,重楼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重楼走到笙哥儿旁边,蹲下,双手改而握住笙哥儿的手,“哥儿,我想说的是,等这次事情解决以后,咱们回珞城吧。”

笙哥儿看着重楼,轻点头,“好。”

“这京城是是非之地,说我胆小也好,怯懦也罢,我是不想要再这么殚精竭虑,也不想哥儿惶惶不可终日。”重楼缓缓道,“就是不回珞城,咱们便是跟那无居公子一样,山山水水地游历一番也未尝不可。”

“你说的是。”笙哥儿笑了,“想想,除了来京城,我还真没去过什么远地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那……”

“说定了什么?”一道声音传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做什么约定了?”

笙哥儿转头,“苍术,你回来了。”

重楼站起身,看着他,“还是去洗个脸换个衣服吧,全是汗。”

苍术站住了,低头看了看,说,“都忘记了,哥儿,你等我回来和你说话啊。”

笙哥儿看着苍术离开,笑道,“苍术这样大热天的还到处去跑,我还真怕他中暑。”

“哥儿没看到他身上的荷包吗?那里放着避暑的药呢。”重楼说,“况且,苍术的身子骨哥儿不知道?虽然外表偏柔了些,可是除了昌阳,他身体是最好的了,一年四季也不怎么生病。”

“要说身体,我是最差的了。”笙哥儿道。

“哥儿的体虚是打娘胎带出来的,这些年,倒已经好上许多了。”重楼把那几幅画给卷好。

笙哥儿笑笑,“好在我是出生在这样的人家,不少吃喝,又有那些人参燕窝、雪莲灵芝这些好东西吃着,这样精心调养才能像现在这样……若是在贫家,就是在寻常人家也是断断养活不了的,所以也是我的运道,托胎得好。”

“哥儿说这些话怎么感觉有些伤人呢?”重楼看着他,“若是哥儿不是傅家的哥儿,那我许就遇不上哥儿,如今也不知道是在何处做什么了……也许也是活不下去了吧。”

笙哥儿见他眼神有些暗淡,遂道,“我说这些不过感慨,你也同我较真?我知道,你早与家人断绝关系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不会心里还有什么芥蒂吧?”

重楼微微一笑,“不会了,哥儿是感慨,我也是感慨。”

重楼原本是被他爹卖给笙哥儿的,他爹为了多卖几两银子,签的是死契——重楼虽小,可是知道家人已经放弃自己,心里还是很伤心的。而后来,知道重楼在笙哥儿这里过得很好,他爹竟还三番五次上门来问重楼要钱,之后越来越频繁,甚至数目也越来越大……被孙嬷嬷发现以后,就不许重楼再接济家人了,其实重楼自己也很有压力,因为笙哥儿就是对他再好,每月的月钱也都是有限的。而后来重楼的爹娘竟然在庄子门口闹,说了好一些难听的话,重楼彼时年少,更觉难堪。及至笙哥儿知道,干脆拿出了一百两的银子给他们,在重楼的同意下,签了断绝书,他们才罢休,带着那大笔银子全家都搬离了珞城,此后再也没有见面。重楼对自己的家人那个时候便死心了,原本的亲情留恋也断得一干二净——他们六个人里,只有重楼是家人俱在的,可是结果还是断了。而重楼对笙哥儿更加地死心塌地了,后面的故事才展开来了。

说话间,苍术已经换了一身家常青衫回来了,见两人一坐一站,气氛倒有些怪了,奇怪道,“怎么了?刚才还说说笑笑的?”

笙哥儿转头看他,“无事,只是感慨人生而已。”

“感慨人生?”苍术挑眉,“刚才还说什么约定呢,现在就感慨人生?你们两个在家里,都在说些什么啊?这我还真成外人了?”

笙哥儿见他头发还有些湿的,笑着把搭在旁边的一块素净帕子丢给他,“擦擦你的头发先,我们还真的只是说些闲话,方才说的约定,只是说在这次的事情了结后去游山玩水什么的。”

“游山玩水好啊。”不过,苍术的笑容马上淡下去了,“只是现在啊,也就是想想,恐怕我们连出京都不可能。”

“什么意思?”重楼问。

“东南西北四个门都有重兵把守,现在除非有特令,否则就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了。”苍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愿意,可以瓮中捉鼈,也可以畅通无阻。”

“看来这齐安王和小侯爷一群人真的使了大力了,而且已经成功了大半。”重楼道。

“杜若和无居都没回来,小王爷和宫里也都没有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笙哥儿捏了捏眉心。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外头那些鬼鬼崇崇的人还在,乔睿他们教训了几个人,不过这些苍蝇赶走了也还是会回来的。”苍术说,“别看外头好像还是相安无事,可是这城门下禁的事京里的人都知道,很多人暗地里猜想会有大变。”

笙哥儿慢慢站起身。

“哥儿?”

“我先去看看希让觉和蒙儿。”

重楼和苍术对视一眼,跟上。

笙哥儿等人来到希家父子的房间,希让觉正靠在床头看书,蒙儿在床边摆弄一个七巧板。

“希先生可好些了?”笙哥儿问。

希让觉放下了手里的书,“已经好多了,再过几日该可以下床了。”

蒙儿放下七巧板,去给笙哥儿端了一杯茶,“傅叔叔,喝茶。”

“蒙儿真乖。”笙哥儿摸摸他的头,接过那茶,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

重楼见蒙儿还要给他们两个倒茶,说,“蒙儿,不用了,我们两个不吃茶。”

“嗯。”蒙儿又回到了床边,挨着他阿爹坐着。

希让觉低头对蒙儿说,“蒙儿,我和你三个叔叔说话,你出去玩吧。”

笙哥儿知道希让觉有意支开蒙儿,道,“蒙儿,余容在荷塘采莲子,你过去和他一块玩吧。”

“嗯。”蒙儿站起身,乖乖往外走了。

蒙儿走,希让觉才开口,“外头……怎么样了?”

“你既这么问,就说明你是知道内里的。”笙哥儿望着他,“希先生,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想问你,齐安王让你炼那噬心蛊,是不是有那谋逆之心,想要借蛊来成事?”

希让觉闭了闭眼睛,才说,“是。”

“希先生,我知道,你并不想介入中原的事,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笙哥儿徐徐道,“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你且安心养伤吧,我会尽力护你与蒙儿周全。”

希让觉嘴唇动了动,放在身前的手握拳,“傅公子,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也想要帮你们,可是,蒙儿……他们在蒙儿身上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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