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琪回到宫中并没有所谓的惩罚和怪责,女皇只是命人搬来大堆的佛经,命凤琪抄写,凤琪整日的抄写佛经,心也似乎平静下来。
春天缓缓到来,三月桃花始盛开的季节,明媚的春意,凤琪也开始在墨妃阁外的花丛中抄写佛经,现在已经开始成长起来,在这个稚嫩与青涩相间的年龄,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最终,女皇在凤琪年满十岁的时候,决定解禁。凤琪第一次认真地与她血缘最亲的人她的身生母亲交谈。女皇并未在书房中而是在墨妃阁的院子里。
那日春光正好,黎伊和煊皇子在一旁讨论着院子里新开的花朵,黎伊不在排斥煊皇子的到来,反而会为他解释着各种植物的特性,黎族的人天生对黎族天生了解。煊皇子认真倾听者黎伊的言论,面色含笑,眼里面带有欣赏和不知名的情愫,小院的阳光似乎变得更加妩媚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你的字比你父妃的子更加飘逸,你父妃的子更加娟秀些。”
凤琪的手一颤,一个‘般’子便污了,凤琪轻放好笔,旁边的黎伊和煊皇子早在这个声音说话之前被退下了。凤琪回头,女人一身明黄的凤炮,一双丹凤眼不怒而威,两眼间带有戾气,眼角略微有些皱纹,身量修长,并未因为平时公务繁忙而身材臃肿,手很随意的背在身后。
凤琪打量一番才行礼:“凤琪见过您!”
女皇一听凤琪的称呼:“您?凤琪啊凤琪,你可是在怪朕!”话里面有着恼怒。
“凤琪不敢!”
“不敢?”女皇怒极而笑:“若是你不敢,怎么不叫朕母皇,不自称儿臣!你明知生母在前却不行儿臣之礼,是为不孝!论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臣,朕是君,你不以君臣之礼,此乃不忠!你一意孤行,惹恼朕,若朕一怒之下迁怒你身边之人,视为不仁!黎伊对你以诚相待,你不为整个黎族考虑,视为不义!看来这上书院还没有把你教好!”
凤琪微微擡头:“那您会吗?您会因为凤琪的不孝不忠不仁不义而迁怒凤琪身边的人吗?您会吗?”
女皇大手一挥,瞬间眼前的桌椅皆成了碎片,院子里面一片凌乱!
“大胆凤琪!你可知君无戏言!看来这就是你这几日来你抄佛经也并未让你有些长进!你连你父妃的一分都没有学到!”
凤琪第一次失态,她缓缓的低头将地上的狼藉扫视了一遍,捡起地上那支笔和旁边的砚台,她猛然擡起头,也是第一次那样义正言辞说话:“那是我的父亲,不是父妃!”
凤琪在宣誓着那只是她的父亲,而她却没有母皇。女皇擡手一耳光扇去,顿时凤琪精致的小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头发也有些凌乱,凤琪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没有恨意也不会再有爱意了。
“看来我有必要将煊儿送去草原一族和亲了,这样对边关的战事也有所缓解,这样更能有心让烨儿去对付岛国。”女皇缓缓到来,没有一丝起伏,但是眼中却带有几丝沉痛,没想到会有一天,她用自己的儿子的幸福来威胁自己的女儿,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