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只能在心底里撕心裂肺的喊,记不起很多东西,头又开始隐隐作痛,门外隐约传来的声音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混沌。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准碰他。”男人是很少生气的。
女人抿了抿唇:“两年前带个口信回来单方面解除了婚约,难道就为了陪那个男人玩过家家?”她似乎还挺有意思的看着男人的怒气,就是因为跟前的人极少生气,从来都给人浅笑静谧的触温润感觉,在突然发作起来的时候,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再侵犯的深一些。
颜路,你生气了,在别人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就因为,张良。
颜路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让他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隐匿的危险感:“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他也不客气,Itzick家族是爱尔兰的军火商,许多军火生意是通过技术支持这个中间人联系上的。
NorahItzick脸色变了几分,立刻展眉换成了几分弱势的讨好:“我没笨到和你作对。”这个男人城府深的很,光看他如何对张良就可见一斑,Itzick挑着细致指尖,“希望你不会把他逼疯了。”Itzick不笨,张良混乱的神志,涣散的眼神,颜路——你爱人的方式,我可真是不敢恭维——你竟然对张良用*。
呵,小王子,你享受了他所有的温柔就要担负起他所有的罪恶——连我都觉得你很可怜。
NorahItzick不再说什么。
颜路就推了门进去,张良正蜷缩在角落里,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颜路抱起他,张良也没有挣扎,像是被什么吸引去了注意力,比如脑中空白却轰鸣的声音,驱之不去。
“子房……”他极轻极温柔的唤了一声,张良的眼睛动了动转过头来,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有,胃里突然一阵恶心,他反身就趴在床沿呕吐起来,可什么也吐不出来,紧接着连喘息都变得干涩困难起来,张良咬着牙,开始撕扯自己的前襟,另一只手“啪”的抓住了颜路的手臂,掐的死紧死紧。
好难受,好痛苦……张良的牙齿都咬的发疼,四肢百骸都好像被成千上万的虫蚁在啃咬,几乎睚眦欲裂,感觉……要死掉了……
要死掉了。
颜路慌忙搂住那副单薄如玉的身体。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针,将两个小药瓶里的药水摇匀后注入了针筒里,一滴水珠从针尖落下。
张良突然惊恐的挣扎起来,身体好痛苦,但是不要——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留下的针孔痕迹——
不要再这样对我。
他尽管意识不清,可还知道这是什么,*。
他推拒的双手没什么力道,根本无法反抗,颜路轻易就将自己压制在床上,针头扎进皮肤的时候,张良只是在嗓子里呜咽了一声:“师兄……”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剩下的话被颜路轻柔的吻吞进了嗓子:“我在这里。”颜路回应,起身的时候,张良已经昏睡了过去。
颜路将一旁的药瓶和针筒收拾好,安静的坐在床沿,隔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眼神从未有一刻离开过张良。
那是无论如何都叫人移不开视线的秀丽出世,总是得到了,就不忍心放手。
你们都不明白。
他伸手抚了抚张良苍白的额头,那是我唯一想百般圆谎,千般讨好,万般宠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