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拾东西还收拾出坏心情来了?”
张良也不回答从边上抽出一张画摊开:“你认识他吗?”
卫庄看了一眼:“不认识。”他说的毫不在意斩钉截铁。
张良点头:“你不认识,想来,我也不认识。”张良是很少画人物的,严格说来,是从来没有,这是他所有翻出来的画中,唯一的一张人物,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伸进口袋捏了一下那枚戒指。
他迷惑的将画卷起来:“还以为中陵先生说的是这张画呢。”张良嘀咕了两句。
卫庄就把饭碗推到他跟前:“吃饭。”连脸色也摆正了起来。
张良眨眨眼:“如果……我认识他……”卫庄突然不吭声的盯着他看,张良就撇了撇嘴,“他一定欠我很多钱。”才会那么苦大仇深的把人画下来。
“噗”卫庄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于是,隔天,卫庄就把整个储物间清空了,张良将已有的画都交给远衡先生全权处理,借卫庄的公司合着美术馆加了个赞助,张良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常去画廊。
卫庄就常常隔着办公室的玻璃门观察张良,赤练饮了一口咖啡顺着卫庄的眼神看去,她知道卫庄在想什么,眼眼睛里有着探究和琢磨的神色,这几日连说话都小心警惕的很。
是怕他想起来吗?
可张良似乎什么异样也没有。
“有时候连我都觉得,颜路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的抹去了。”他看到了那张画,却什么也没有记起来,卫庄似笑非笑的说。“哪怕,他现在出现在他面前。”
“这不正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事?”赤练的眼神兜转在卫庄身上。
“是。”卫庄回的斩钉截铁,颜路,你再也不能影响他半分——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
赤练将传真过来的文件放到卫庄桌案上:“上次合作的美术馆发来的,他们和基金会合办了一场慈善拍卖活动,希望你可以去参加。”文件里除了文案流程还有这次义拍活动的所有收藏品。“看起来手笔非常大。”显然赤练已经阅过所有的拍卖品。
卫庄有些不悦:“你知道我对慈善拍卖没有什么兴趣。”收藏品也是,他随手翻阅了几页,停留在藏品浏览的页面。“等一下。”他叫住要出门的赤练,“时间。”他像是突然换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