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今日也并未扮作乐儿。也没打算演戏。手按舵舱机关,将步入地狱之眼中的撒**师关在了黑色牢笼中。曾在青桐林有过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半,接下去,看撒**师如何跳艳舞。
星目以及满舱目光也都投在了撒**师身上,只要他还是撒**师,戏还未演完,便能耐著性子看下去。
血色地火的光焰将黑眼牢笼映照出一片暗红,撒**师白麻布袍也被染成了血色的白,血白光晕中,撒**师迈着平缓的脚步来到黑眼正中,低头片刻后,渐渐展开了双臂。
有如吟唱的低吟,哼出毫无起伏的旋律,干瘪的指尖随意弹出响指的节奏。
撒**师自己为自己伴奏,慢慢旋转身子,响指渐渐带上了共振音,有如海浪的节拍。
并无攫魂,墨师冷凝了双目。鹰缅也曾见过巫骇作法,此音亦并非招魂。
乐菱魂力强大更无异样感觉,目光关切地扫遍全场,也未见任何异状。如若说有,也只是所有人仍注视着撒**师,但目光清亮,绝非痴迷丧魂。
乐菱不由微蹙了眉头。打断,还是由他继续?
正凝神思虑间,忽见吧柜前多了一人,搭手靠在了吧台上,魅眼看来。乐菱猛吃一惊,露西芬?——转目看向地狱之眼,撒**师依然在其中低吟、弹指、旋转。再转目看向其他人,连鹰缅和墨师都仍注视场中。
“噢……亲爱的,别惊慌,他们看不见我。”露西芬绝色笑容绽放,自信地说。“我想你这么久,亲爱的竟没梦见我一次,好不令露西芬伤心哪。”轻佻地又道。
乐菱忙垂目掩藏心中震撼,露西芬说无人能看见他,撒**师又在场中,莫非他与撒**师并非一人?此事太过诡异,满场尽皆自己人,若不敌他……,先弄清状况再说。遂也不流露与人交谈的神态,淡淡低语,“你怎会在这里?”
露西芬到也坦白,“亲爱的,你忘了我只是一缕神魂么。”再又魅笑看来,一如从前。
是了,乐菱这才想起,露西芬曾在他那空间里对自己说过这话。那么对这衰神,之前布下的禁制可还有用?
仿佛知晓乐菱内心想法,露西芬转头扫了一圈船舱,回眸笑道,“亲爱的,你可知一个封闭的,连个生门都没有的空间,对露西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乐菱不语,沉眸静听。露西芬得意时,最好别出言打岔他,他越得意,说得越多。
果然,露西芬语带兴奋地说到,“呵呵呵呵,真天助我也。”却也不多说,深情款款地对乐菱说到,“否则我除了等待亲爱的梦见我,还真没办法来见亲爱的呢。”
乐菱再度憾然,难怪他敢一人前来,想必他正好借用非斯的空间之力,但不知能借用到何等程度,满场目光虽仍清亮,却也仍看着弹指中的撒**师。遂强压内心焦虑,淡然问到,“那他们看到的又是什么?”
露西芬饶有兴味地回看了一眼场中,才回到,“除你而外,他们看见的都是心中所想。”
乐菱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仍未露惊色,“别忘了你曾许诺不再让任何人爱你,否则便会天火烤翅膀。”心中却道,此诺对一魔来说,是多么的苍白。
露西芬却一滞,遂恍然,微笑,“噢……,难怪亲爱的每日在天地广场烤鸡翅呢……你是在提醒我吗?噢,亲爱的亲爱的,露西芬可骗天下人,但决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
“那圣修士又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没骗他们做你的木木?”乐菱冷笑。
露西芬却大摇其头,再魅笑看来,“噢,不。不不不不,亲爱的,他们是你的木木。”
乐菱一愣,我的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