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忧大笑出声,掌心却已经掐住了隐雷的脖颈,用力收紧,直到隐雷的脸憋得透紫,露出痛苦的神色,才堪堪松手,“那你可认得我是谁?”
“你是君无忧!”
风霄子震惊地道,“无忧剑灵,君无忧!你不是百年余前,就已经…就已经……”
“对不起…咳咳…”
隐雷绝望地注视着君无忧再次扬起巨剑,无力地跪伏于地,“是我骗了你们。”
原来,百余年前,隐雷发现以血饲养的无忧剑灵已经越发脱离掌控后,便将其剑体祭埋在了落弦门,同时,哄骗君无忧至忘归林,设出阵法困住了他。
可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前,隐雷和君无忧,曾经有过一段特殊的,安然相处的日子。
——
“无忧!说过多少遍了,你不可以偷偷溜出去!你这副模样儿,被人撞见了,准会将你当成妖怪给捉去!”
百余年前,隐雷还只是一个醉心铸剑修道的青年人,他紫发紫眸,相貌堂堂,一身道袍穿于他身,愈显仙风道骨。
而那时的君无忧,也丝毫不见戾气,正乖乖地听着隐雷的教训,时不时还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眸光纯净如孩童。
隐雷不知怎的,再也不舍得说他了,爱怜地擦拭干净无忧剑,对君无忧道,“来,回剑里罢。”
君无忧摇头。
隐雷心念微沉,莫不是他以血饲剑,让这剑灵生了瘾症,“你是不是又想饮血了?”
君无忧继续摇头。
却忽然猝不及防地拉过隐雷那伤痕累累的手腕,搁在自己的唇边轻碰了碰。
“不…不喝血了。我想,多看看你。”
彼时,君无忧的灵智尚未全开,但也明白,正是有了隐雷的滋养,才有了他的出现。
他虽然迫切地渴望饮血,可每每看到隐雷要为了他割破自己的腕骨,滴下鲜血,不知怎的,心口的位置就鼓鼓发痛。
所以,当他开始可以脱离剑体自由行动之后,他便每日悄悄去山间,逮些动物还有宗门中的幻鸡幻鸟的血来代替。
虽然很难喝。
但至少这样,隐雷就不会受伤了。
君无忧很满意。
“你又去逮动物了?”
隐雷瞥见君无忧脏兮兮还沾有鲜血的手,重叹一声,“我说了多少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私自出剑!你怎的…怎的总听不进去我的话!我只怕你今日逮动物,明日就会伤害无辜的人!唉,我真不知如今还该不该留你在身边!”
“幻…是幻鸡。泥巴变的。血…难喝。是泥水的味道。我没有…没有滥杀无辜。别…你别生气。”
君无忧一见隐雷动怒,立时慌神了,他呆了一呆,竟是一把拥住隐雷,将脑袋蹭到隐雷胸前,撒娇似地道,“对不起。我会控制…我控制我自己。”
君无忧向来不着上衣,隐雷此番被他抱住,脑袋贴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登时红了一大片。
那颗自修道以来许久未曾跳过的心,也狠狠抽动了一下。
“算了算了,你…你先放开我!”
“嘿嘿,好!你别生气了!”
君无忧咧嘴一笑,脸红红地望了隐雷好一会儿,才飞身钻入剑中。
“我回去了!”
“带我去除妖吧!”
“我会一直呆在剑里,保护着你!”
作者有话说:
隐雷ap;君无忧: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