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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及是你我 (1)(2/2)

“五年前我缉拿了城外的叛军,带兵来到千岛府上时那里已是一片火海……是公主放的,她杀了你们的父亲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告诉我她一生不悔,请赐她叛乱的罪名,只求能够和千岛皇室一块死去……我在火海里找到了昏迷的你,而千默已经没了呼吸,他就那样寂静着,任我怎样呼喊也不会再说一句话……我想这就是他的残忍,在生命的最后他留给我的也只是沉默……”

清水千智早已经哭的失去了力气,沙哑了嗓子问道

“我被千岛爷爷带走时听闻了你处死他们的消息……哥哥他们不是你杀的对吗?为什么哥哥会死?”

清水流天摇了摇头

“我怎会杀千墨呢?我想让他和我离开啊……可是他告诉我他的心中只有你和莱茵……他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他说只有自己心头的鲜血才能阻止汩贺的转生……原来这就是阻止的方法……我抱着昏迷的你逃出了火海,让千岛先生带你连夜离开了莱茵,去一个鬼浮找不到的地方……我以为一切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只是我和鬼浮的斗争……所以我放着那奸细在我身边,同时也掌控着鬼浮的动静……一切没有结束……五年前的一切不过是开始……我……”

清水千智想要听清楚清水流天接下来的话,那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远,慌张的想要追上去,为听到那淡淡的声音传来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这是我对千墨的承诺……”

清水千智呆呆的望着清水流天的身影化作千樱而去,头剧烈的痛了起来,熟悉而可怕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恐惧的想起了一切……五年前他被这声音从熟睡中唤醒,受蛊惑的他,用自己的手杀死了府上所有的人,自己的爷爷,叔叔……那声音说

“血,注入欢喜的血,仇恨的血,愤怒的血,贪婪的血……用这些血来融化寒冷的冰石,融化禁锢的大门……”

然后哥哥惊慌赶来,一双震惊的眼眸望着失去自我的他……最后……将利刃刺向了自己的心脏……“不!”想要去阻止,却发现眼前的景物又发生了变化,没有了樱花如雨和秀丽的山林海岸,却是红木雕花,惨淡微笑,那人开口欲言,鲜血先出,想也没想的赶忙上前扶住那欲倒下的人,心里交织,如千刀同时刺入,却只有悔恨的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杀你?”

清水流天带着惨淡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心中的恨亦是我心中的恨,怪我无法救他……如今释然也可去见他了”

清水千智哭道

“那我呢?你可知我对你就如你对哥哥那般?”

清水流天微微一笑吃力的说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你才那般怨恨于我……但是心只有一个……我的心早已随他而去……”

清水流天望向了窗外,那里明明火光接天,他却看到樱花飞入,窗台上有人斜靠着,脸上带着轻笑,轻快的说着

“樱花开的甚好,你我再去赏花可好?”

清水流天微微的一笑,伸出手轻轻的说“好……”

清水千智向窗台看去,却是空空荡荡,再低头时,清水流天已经没了呼吸……他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他的嘴角带着笑,像是遇到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一)

辽阔的海面上浓黑的烟雾弥漫开来,三人皆喘息着,那巨大的黑甲已被破坏,此时是人与人的对决。鹿丸警惕的看着前方的人,对方看起来很轻松,像还没认清此时的境遇,只是缓缓的开口

“木业的忍者是吗?果然了不起呢……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收起那全身戒备的状态,因为我并不喜欢直面的冲击,好好的商谈对于我来说更有效果”

小樱不解的望向了鹿丸和佐井

“他的意思是不想打架吗?”

鹿丸无声的一笑,对鹤羽说道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不过这也要看你会带给我们什么”

鹤羽说道

“我不喜欢主动去说一些事情,听闻奈良鹿丸是木业最聪明的人,不如这样,你来问,只要问道重点,我就会回答你”

鹿丸闻言又是无声一笑,道是个骄傲的人,说道

“好,那么先由你的身份开始怎样?我是称呼你鹤羽还是图布?”

鹤羽没想到鹿丸一开始就道破了他的身份,赞赏道

“没错图布是我,鹤羽也是我,你是怎么知道?”

鹿丸道

“我不负责回答”

鹤羽轻笑

“随你,你可以继续问下去了”

鹿丸道

“这项任务真正的委托人其实是清水流天,而他的昏迷也是自己所为”

鹤羽闻言忍不住鼓掌

“你越来越让我惊讶了,没错,现在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面上像颇为歉疚的说道

“哎呀,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只负责问了”

鹿丸说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在三年前得到的重用。那时候正是忍者大战结束,各国疾病蔓延的时候。而在莱茵,千岛皇室已经被清水流天诛杀一年多,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一点,跟据调查,千岛皇室皆是思想守旧的一派,当时老国王有意打开国门和他国经商来往,但是掌握着百分之五十的药材的千岛皇室却一直不赞同。当时国内不赞同开国的人占大多数,老国王抵制不住国人的反对,才一直将这件事情搁浅。所以千岛皇室被冠上了勾结外商的罪名可想有多大,但是千岛皇室既然一直反对和外商往来,为什么又会和外商勾结呢?这一点困扰了我很久”

鹤羽笑道

“所以你的答案?”

鹿丸说道

“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皇族之间政治斗争的一个谎言,可是当我将目光转向你的时候,我知道了真像,千岛皇室并不是被冤枉。鬼浮是南部最大的犯罪组织,现在却也是南部最大的商贸组织,莱茵的药物之所价格这么高,也是你们的原因。如果说当初千岛皇室和你们联手怎么样呢?你们帮助千岛谋反,前提是开国后,药物要由你们来漕运,佐助说你是用药的高手,如果当初那场蔓延世界的疾病不是偶然而是人有意为之呢?你们将引起疾病的药物蔓延,然后再故意放出莱茵有解药的消息,让世界遗忘的莱茵一瞬间进入了人么的眼球。当全世界的人都向莱茵来买药时,莱茵国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而这正是诱惑千岛皇室和你们合作的原因之一,你们则负责将这些药物运向全世界,从中赚取运费。可是千岛皇室没想到计划尚未实施,他们就被清水流天诛杀了。

两年后瘟疫依然趁着大战的空隙蔓延了世界,那时千岛皇室已然不在,你们这么做却是称了清水流天的美意,还是说你们一开始想帮助的就是清水皇室,千岛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看似清水流天掌控着这个国家,其实鬼浮才是幕后的操控者?”

鹤羽大笑的拍手

“没错!你果然很聪明!可是你刚才说这是我们诱导千岛皇室合作的原因之一,那么其他的原因呢?”

鹿丸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淡淡的回道

“清水千智”

(二)

清水千智沉默的走着,这是他儿时生活的地方,没有了往昔的升平,清冷的只剩下风的低鸣。一切都出了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想到的,想知道的都会成为了现实。然而,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清水千智希望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曾经付出一切追究的真相,此时只剩下了讽刺和鲜血淋淋。为什么人要穷极一生追求那可怕的真相,变得痴狂,偏执,沉沦,可怕……风就这样迎面而来,唤醒了沉思,擡首间,眼前的高阁楼台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汪洋般的花海——樱花,烂漫的让人不敢相信……熟悉的背影就站在那花海的尽头,衣袂在落英中随风而动……清水千智走了过去,和那人并肩站着,这才发现花海的尽头却是整个莱茵……那人的侧脸隐映在烂漫之中,双目不知望着这个国家的何处,像是看到了人们看不到的未来,嘴角还是那淡淡的轻笑,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

“你来了”

像是等候了千年之久,又像是举眉间的须臾,看着那熟悉的侧颜,清水千智不知道自己眼睛为什么会酸涩,笑还是先于了泪水,却不知那笑比泪水苦涩多少倍

“啊,等了多久?”

那人还是浅笑

“如果说的是这种平和的对话,的确等了很久”

清水千智的眼泪终于流下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尝过眼泪的滋味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答案?为什么要……”

那人转过了头,清俊的脸庞正是清水流天,伸手为清水千智擦去了眼泪,带着安慰的笑颜,那已经铭记在清水千智内心的笑颜,第一次见他和哥哥并肩站在樱花之下时,他这样微笑……小时候做错了事情怕外公责骂躲了起来,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他也是这样的笑容……为了自己和哥哥被外公责骂,遍体鳞伤时,也是这笑容……在这经久的岁月里,清水千智,恨过,痛过,如今心里却多了悔,而那些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在岁月的沉压下释放而出

“不要再这样……不要再这样微笑!真的很虚伪!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你也是,哥哥也是……只有我是白痴吗?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这样的我跟本就……不配!”

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泪水,却不愿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唯有将头低了下去,有多久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哭泣了?因为要复仇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去痛恨,去杀戮,冰冷了自己的心,却隔绝了全世界……但是……不管让心怎样冰冷,清水千智还只是一个孩子……为清水千智擦去泪水,清水流天缓缓的开了口,像是叙述一件再遥远不过的故事

“因为母亲身份的缘故我一直倍受诟病,父亲在世时还好,虽然他不受先王喜欢,毕竟是先王唯一的儿子。但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和我被搁置在了冷宫之中无人过问,母亲也因为生病御医迟迟不到而耽误了时辰含恨而去了,你可知那御医为何事耽误了吗?先王最宠爱的外孙心爱的猫突然不吃食了,还记得那只猫吗?”

清水千智呼吸一滞,他想起了哥哥九岁那年生日,外公送给哥哥一直遍体雪白的猫,那猫机灵可爱,深得两人喜欢,却不知道为何突然不愿吃食,担心之下就让御医过来瞧瞧,现如今那猫已经不知所踪,它为何不吃食清水千智也不记得了,但是清水千智不知道这猫间接的害死了清水流天的母亲。见清水千智不知如何言语,清水流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你莫要愧疚,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我若是恨,此时也没有了。只是那时候心的确是恨的,母亲下葬后,我来到了那株她经常去的樱花树。我袖中藏着她让我用来防身的短刀,爬到了最高的枝干上想和母亲道别后,便用那短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却遇到了千默,他只要再晚一点我便离开了……我知道他认识我,虽然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很肯定他听说过我,就像我听说过他一样。他的眼睛里有探究和生疏,我故意将身子歪了歪装作要掉下去,那眼睛里立刻布满了担忧,他就是这样,看似难以相处,心却是最软的。我问他明日可还再来,他明明回答不知道,我却知道他一定会来。果然他来了,我们一起坐在树干上看到皇宫外面樱花开成了海。他怎知道,在那冰冷的皇宫里,每日午后的相约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清水千智沙哑的开了口

“我知道……那时我还怪你抢走了哥哥,可是你身上就有那么股力量让人亲近,以至于后来敌视也转变为了依赖,信任……就因为这些所以不敢相信是你下令处决了父亲,母亲甚至还有哥哥……”

清水流天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我深爱着他,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这一切和他离开。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比如他为你失去生命,而我则要失去他。”

清水千智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喊了起来

“为什么你没有救他?”

清水流天笑着为其擦去泪水

“千智你认为一个人怎样生活才算有意义呢?生命如此短暂,每个人都不想带着愧疚就这样结束,如今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一切了……“

清水流天缓缓的开了口,五年前那场斗争,杀戮,阴谋,在那淡淡的声音里,已经无关紧要了。

千岛皇室一直是虎视眈眈的,老国王杀之后快却阻碍重重,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没人知道他的样貌,唯有一只紫色的眸子如最可怕的魔靥,那便是鬼浮的首领。他告诉千岛皇室一个可怕的秘密,一个清水皇室隐瞒至今的秘密。

“在莱茵的传说里,沽贺和赛西是神明,三百年会转生一次,你可知这传说是真的……赛西打败了沽贺,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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