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你迟到了。”

斯内普依旧是那一身漆黑的长袍，和房间的昏暗融为一体，那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时，令丹尼尔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为什么不开灯？”丹尼尔嘟囔着，现在他不是学生，斯内普也不是他的教授——好吧，虽然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奴隶契约，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和老蝙蝠平等而不是上下级那种从属关系。

他抽出了那根黑刺梨木的魔杖，想要点燃办公室的灯时忽然被斯内普的手拽住了胳膊，差点歪倒在男人的身上。

“过来。”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漠，钻入丹尼尔的耳膜令这具身体下意识地战栗。

丹尼尔努力克制住身体的反应，但斯内普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包括他肋骨处的那串姓名都令他的心脏骤然发紧。

他想着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想着那仿佛要在他身上点火的手指，隐藏在丹尼尔皮下的哈利只觉得没有哪处不糟糕到他想要逃离这一切。

但现在，在被拽进办公室隔壁的卧室里——他完全不知道斯内普的卧室就在办公室的门后——他就被压在门板上，那只手抓住他的下巴，那双黑眸眯起，仿佛在评估，又像是将他视为某种魔药材料，在观察的同时决定如何处理。

“要做什么？”丹尼尔忍耐着斯内普手指的力道，他知道他的下巴肯定红了，那些手指会留下痕迹可能需要一两天才会消掉。

斯内普盯着那张脸，红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变成了暗红，在被压在门板上时凌乱的令他想起了另一头日常乱到令人无法忍受的黑发，他触碰着那头韧性十足的发，手感略有些硬，发质算不上好，和他想象中的触感非常相似。

恍惚中将眼前的人重叠在另一个身影上，他凑近想要亲吻那些乱翘的发丝，但在靠近后嗅闻到丹尼尔身上的马鞭草沐浴露气味，那些绮丽的迷乱全都戛然而止了。

“做你该做的事，克里夫。”他重又抓住了丹尼尔的下巴，神情冷漠，带着一份浅薄的兴致。

丹尼尔面露抵触，他的眼中燃烧着抗争，但他无法反抗斯内普——肋骨处的奴隶契约在发烫，那串名字令他只能屈服于斯内普，像个奴隶般。但他并不甘愿成为斯内普的奴隶。

他咬着唇，“我该做什么呢？你不告诉我——我又如何知道你的想法？”他的语气带着挑衅，哪怕双手被抓住，整个人压在门板上，也依旧桀骜不驯，完全记不住之前被如何调教得腰酸背痛，只能躺在那里。

兴致来得汹涌热烈，斯内普轻轻一哼，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这胆敢挑衅他的男人的脖颈上，牙齿下是跳动着的血管，他缓慢地用牙齿磨着那里，吮吸着带出来一连串的暧昧的印记，耳边是猎物倒吸气的声音。

丹尼尔圆睁着眼睛，在黑暗之中他平光眼镜完全没了用处，哪怕他并不近视，但黑暗放大了他的感觉包括触觉，他就像是被放在料理台上的魔药材料，现在魔药大师正剥开他的衣服，他的手肆意地触摸着他的肌肤，令他战栗——而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和大脑的连接，他无法动弹，只能忍斯内普宰割，成为他忠诚的俘虏。

“不——不要！”丹尼尔的声音中带着惊恐，呼吸间充满着魔药的苦涩味，斯内普必然是刚结束一堂魔药课，而接下来这个时间点的他就会过来上一堂令人不快的大脑封闭术课，这糟糕头顶的课程至今还在他的脑海中记忆犹深。

所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丹尼尔·克里夫会在大脑封闭术开始之前被压在斯内普卧室的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