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斯内普从壁炉出来后,手指轻掸着衣服上壁炉灰,他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丹尼尔走了过去。
“你知道邓布利多正在寻找魂器?”
“是的。”丹尼尔点了点头,“老校长那么聪明,他一定能够发现魂器的秘密,我以为我能够快一点,如果不是你的话……”他嘀嘀咕咕着瞪了眼斯内普。
“这话听起来像是你知道会发生的事一样。”斯内普说。
丹尼尔吓了一跳,“我没有预言血统。”他连忙澄清,发现自己说得不对后又开口,“我是个游魂嘛,我能够看见一些东西。”
“呵。”斯内普冷笑,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个说辞。
“所以说邓布利多教授找你是为了救治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到底怎么样了?还能够治好吗?”丹尼尔想了想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斯内普审视着眼前的红发的男人,在许久之后他吐出了一句话,“那不只是一条胳膊的问题,既然你知道邓布利多找上我,那就应该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你自己都不坦诚,又如何要求他人信任你呢?”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丹尼尔的心脏上,他沉默在那里,注视着斯内普走向魔药制作间,他知道这段时间斯内普会忙于为邓布利多教授熬制药剂,而这药剂并不能药到病除。
哪怕是魔药大师在这世上也有办不到的事。
“只能慢慢想办法了。”丹尼尔咬着拇指,别的什么和魔药无关的办法。
时间就在斯内普熬制药剂中不知不觉过去,那并非几小时就能制作出来的药剂。在这期间,斯内普仅有的外出便是采买补充消耗的魔药材料。
丹尼尔亲眼见到斯内普的眼下一点点出现了青黑,他变得瘦削又苍白,脸色透着营养不良的蜡黄,活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当然他本人更是变得脾气更差了。每次到用餐时间,丹尼尔端着餐盘去敲门时,等上一会就见那门被用力打开,斯内普带着被打扰的暴躁,用他特有的方式讽刺了他一脸,说他丝毫不知道安静的分寸,连一只地精都比他懂事听话。
他真不知道经常在韦斯莱家南瓜地里的捣乱的地精怎么会比他还懂事,他倒是被喷了不少斯内普的毒液。
丹尼尔想到这里摸了摸鼻子,将鼻梁上的眼镜顶正。但他还能忍受,毕竟这是为了治疗邓布利多教授。现在他又找到了一个证据,斯内普是凤凰社这边的,否则他没必要如此劳心劳力地为邓布利多熬制药剂。
那么邓布利多教授的死——丹尼尔抿起嘴,或许他还是先想办法找找其他的魂器。
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丹尼尔发现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的身体正变得奇怪,尤其是半夜的时候,难以形容的空虚连睡神都无法留下他,他只能睁开眼,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因子在迅速蔓延,如同蚂蚁在啃咬着他的血肉,他咬着床单,光是靠手是没有用的,丹尼尔的身体就是这样——哈利痛苦地想着,这一定是老蝙蝠给他打的那些针剂!那个老混蛋就没安过好心,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果然在这里等着呢!
而丹尼尔只能忍着,他的走路的姿势逐渐变得奇怪,开始发喘,浑身冒汗。而斯内普丝毫没有给与他任何软和的话,只是接过餐盘就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这一切等到了斯内普做好的药剂的那天就结束了,他亲自出了门将药剂送给了邓布利多,而等他回来后,他去了地下室,他的专属奴隶已经湿得站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平静了下来,斯内普回到了二楼的卧室,他的起居时间变得正常。而丹尼尔依旧待在他的地下室,每隔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便需要斯内普为他纾解药剂带来的那些狂乱的反应。那个时候他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完全是一具供主人取乐的玩具。
就这样到了八月的中旬的一天,连续多日的暴雨依旧如期而至,空气都变得潮湿,仿佛衣服都粘在身上,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而在丹尼尔躲在厨房想着是不是该找借口回家看看西里斯身上的冰块融化情况,还是先去陋居看望一下韦斯莱先生,套问一下魔法部的近日动态,自从福吉下台后,新上台的鲁弗斯·斯克林杰他只在魔法部听闻过一些事,还未见过本人。
就在这时,一段急促的敲门声从玄关处传来。斯内普从书房中像是幽灵般冒了出来,前去打开了门,只拉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