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沧澜市目前正处于产业转型的关键时期,需要的是一个稳定、清明的发展环境。但现在,有一股势力,试图通过恐吓、诬告等手段,逼迫坚持原则的干部低头。这不只是针对肖北个人的,这是对组织原则的公然挑衅。”
秦若溪言辞恳切,又不失力度,“我认为,对于肖北同志的审查是必要的,但同样重要的是,对他所揭露的问题,也应给予同等的、彻底的重视。”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非正式的报告摘要,不包括核心证据,但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我希望上级能够看到一个全面的图景,而不是被人为制造的烟雾所迷惑。”
老领导沉吟良久,缓缓道:
“若溪啊,你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这件事,水很深,你要把握好分寸,既要坚持原则,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秦若溪听懂了弦外之音:
支持和关切是有的,但对方根基深厚,需要更确凿的证据和更有利的时机。”
与此同时,秦若溪接到了省委组织部那位处长的电话,这次的语气亲切了许多:
“秦市长,关于肖北同志的情况,我们也有所了解。组织上培养一个敢于担当的年轻干部不容易,不会轻易听信一面之词。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调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我明白。”
秦若溪说,“我相信肖北同志经得起考验,我也相信,邪不胜正。”
随后,她给白允墨回了个电话:
“允墨,谢谢你提供的资料,很有用。家里还好吗?”
“我还好,孩子也好。”
白允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很坚定,“秦市长,肖北他不会有事,对吧?”
“只要我们都不放弃,他就不会有事。”
秦若溪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他拿到的证据,能够顺利地被启动调查。”
“需要我做什么?”
白允墨直接问道。
秦若溪略微停顿,说出了自已的计划:
“省纪委的同志在进行审查,这是程序,但我们市里的工作也不能停。我打算以市政府的名义,成立一个跨部门的工作专班,针对重大项目,特别是获得国家级奖项的项目,进行‘回头看’式的督导检查,
重点是复核其程序的规范性和资金的合规性,这个专班,需要有审计、财政和我们纪委的同志参与。”
白允墨立刻领悟:
“您是说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可以这么理解。”
秦若溪道,“这个专班的成立,合乎规章,名正言顺。既能持续对建工集团保持压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那些证据和证人,防止对方狗急跳墙,再次毁灭证据或伤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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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肖北被省纪委带走的消息在沧澜市的小圈子里不胫而走。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则是观望,等待着这场剧烈风暴的最终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