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宛如大声地呼喊着母亲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她跑回莫桑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梳妆台上面写着一张纸条,“宛如,妈去你乡下舅舅家了,可能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家,勿念。”
一段时间,那是多久?自己听都没听说过乡下的舅舅,哪里来的舅舅啊?
宛如拿起电话,疯狂地给母亲打电话,可惜每一个电话都在占线中。
此时的她像疯了一样,跑到诗瑶和如花面前,着急地询问着母亲的信息。但是两人都摇摇头的时候,她顿时抓狂了。
膝盖一软,宛如就跪了下来,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妈,你到底去哪了?女儿不孝,连你都没能看得住。”
“诗瑶,你别这样。我们一起去田家村找找。”诗瑶把她拉起来。
如花也拉着她,“对,她肯定没走多远,我们去找找看。”
田家村,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各种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宛如着急地看着过往的人群,双眼来回地穿梭,然后一直往前走,没有任何母亲的身影。
她打电话询问着诗瑶和如花,也是没有任何音讯。
宛如绝望地坐了下来,她捂着脸,用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连声责骂“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这么笨?”
随后她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站在马路上哭泣。
路边所有的人都向她投去了异样的眼光。
哭了好一阵,宛如擡起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像个疯子一样跑到她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身影。
那个人肩膀突然被拍,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宛如,大骂一声,“神经病啊?”
整整一个晚上,三人游荡了整个田家村,一无所获。
“报警吧!”
“嗯。”
做完笔录,宛如从警察局回来,感到全身都累麻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奶奶的死,父亲的离世,这都远远不及母亲莫名的离家出走所带给她的伤痛大。
夜已深,夏天已至,田家村的夜晚依然酷热难熬。嗡嗡的蚊子声音,更让宛如心绪难安,做完于总的单子,她的确要辞职找母亲了。
次日,宛如去到了于总公司,找到了莫总监。
说明来意之后,莫总监倒是很配合,或是因为于总早已打过招呼。
三下五除二,他就在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伸出手,“期望我们合作愉快!”
宛如强颜欢笑,与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一到阳西传媒,整个销售部的人都站成了一排,陈夕带头鼓起了掌,“宛如,上来说两句吧。”
宛如摆摆手,“都是夕姐的功劳,她教得好!”
见到宛如如此谦虚,陈夕也不再说什么,说上几句慷慨激昂的话便让大家解散了。
陈夕回到办公室,此时门外「嘭嘭」的敲门声。
“请进。”
宛如关上门,低下头,“夕姐,我想辞职。”
“为什么啊,你才刚签了个大单。”陈夕百思而不得其解。
“家里的事,我妈离家出走了,我想辞职找她。”
“你妈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不过你可以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