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如花在陆思远死了之后,逐渐开始放纵自己,不是去酒吧喝酒到半夜,就是开始泡各种男人。
而现在泡温泉就是一种泡男人的方式,如花知道自己植皮之后,人就变得颇有几分姿色了。
翘臀,大胸,招牌性的酒窝笑,就是她对男人最大的杀伤力。
时不时她还会带上那么一两个小年轻回家睡觉,房东有时实在看不过眼了,便会大骂她一句,“骚货!”
如果说自己是骚货的话,那么白诗瑶又算得上什么呢?
高级妓女?用自己的色相去迷惑男人并利用他们在为自己的事业铺垫吗?
痛苦在如花的脑子里逐渐蔓延开,唯有酒精与陌生的男人才能让自己入睡。否则她就得靠吃安眠药入睡。
一到晚上,她就会想很多很多,甚至偶尔拿出陆思远给她送的很小的一件礼物。
她都会一整天地看着它,然后泪水就会一点一滴,不知不觉地从脸上掉下来。
有的时候,她看着蓝蓝的天空,就会哭上一晚。
曾经她想过去探望思远师兄的父母与妹妹,她与他们的关系都很好。如今一想,这纯粹不就是给他们添堵吗?
唯一的独生子就这样逝去,他们心里会好过吗?
这都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周末,也许是时候去探望一下思远师兄了。如花这么想的时候,她就顺手订了一张到阳城的票,然后给宛如发了一条语音,“宛如,我周末回阳城,要不要在1920酒吧聚一聚?”
宛如道:真的吗?如花,那太好了,我们到时要不要把诗瑶也叫上。这么多天不见了,我们甚是想念你了。
如花道:不必,你一个就好。
宛如道:好吧,那到时见。
阳城朋友不再多,宛如一个就好。
陆思远的墓地上,青草葱葱,有几片枯叶落在了坟前,几只小鸟从空中掠过。
如花戴着墨镜,手捧一束白菊花,放在思远的墓碑前。
“思远师兄,我又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都怪我,当时我就应该提醒你的,都是我的错!”
如花狠抽自己几记耳光,不停地抽泣,“师兄,你满意了吗?”
她双膝跪地,然后往前,抚摸他的墓碑,“师兄,我想你了。我今天还特意带了你喜欢的荷花香。”
如花颤抖着从包包里掏出一阵荷花香,然后撒在他的墓碑前,“师兄,你安息吧,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随后她就这样一直呆着,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的墓碑。
一直到乌鸦的喊叫声响起,她才站起来,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
如花戴上墨镜,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当中。
而此时,白诗瑶正在赶来的路上,她带着的是一捧玫瑰花。
看到陆思远墓碑前面的白菊花,还有撒在他墓碑前面的荷花香,诗瑶愣了一下,莫非她来了?
诗瑶放眼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