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况且我也不喜欢他,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你还想喜欢谁?!”郁理行怒吼着打断他的话。
叶沉的眼角渗出泪,“理行,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拿他当朋友。”
郁理行挑眉:“可以,朋友是吧?那这件事先放在这里,我可以暂时不追究。”
他继续说:“叶沉,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没骗我,而是真的如你所说去了自习室,就绝对不会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郁理行说到这忽然一顿,紧接着他皱起眉:“给我气糊涂了,差点忘了问你......”
他俯下身,用鼻尖贴着叶沉的鼻尖,沙哑阴沉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如同魔鬼:“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叶沉顿时瞳孔震颤,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这个问题落下,就像斩断了断头台闸刀上的绳子,“嘭”的一声,顷刻间血液飞溅。
“李惟......”叶沉说,他不可能跟郁理行说他昨天也跟梁青严在一起,“我跟李惟在一起。那是因为我的手机被摔坏之前,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接......”
叶沉闭上了眼睛,大颗大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濡湿了床单,“所以我就去他家留宿。”
“我没骗你......理行,我确实去了自习室,但不是学校的。”叶沉虽然闭着眼睛流着泪,但心里忽然很冷静。
他只有在说谎话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样出奇的冷静,他坚信在自己天衣无缝的表演下,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他深信不疑。
“李惟是谁?”郁理行自动省略了关于自己的事,追问:“给你写情书的那个?!”
“不是,是另一个人,比我小了一届,但是跟我同岁,我们是朋友。”
适量添加可靠的信息,会使谎言变得更贴近真实。
当骗子和被郁理行厌恶之间必须选一个的话,叶沉会果断选择前者。
饮鸩止渴,但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因为郁理行总会毫不怀疑的选择相信他编造出来的谎话。
就比如现在。
叶沉的话说完,郁理行身上的压迫感骤然褪去一半。
“真的么......”
“真的。”叶沉点头。
郁理行忽然就泄了气,他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叶沉身上,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用鼻尖深深嗅着叶沉脖颈间淡淡的香味。
“对不起,小叶,都怪我......是我太着急了。”
郁理行自言自语:“我要是不那么意气用事,接了你的电话会不会你就不用遭这么多罪了?”
“理行,我也有错,你不用道歉。”叶沉说。
郁理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刀片,一点点割着他的皮肉。
他说了谎、骗了人,“对不起”三个字如同千斤的秤砣。
他哪敢伸手去接?
叶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偏过脑袋不想再让郁理行出现在自己余光的视野里。
随着叶沉的动作,郁理行的身子忽然一顿。他伸手按着叶沉的脑袋不让他动,伸出手指用力揉搓着他的后颈。
叶沉雪白的后颈被搓的通红,但是掩盖不住上面那个清晰的牙印。
郁理行没看错,那就是一个牙印。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的问:“叶沉......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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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我吃醋了,我玩不起,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