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麻木的洗掉了手上的血迹。他沉默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冻得僵硬的指尖,失去了知觉之后,指尖和伤口钻心的疼。都说十指连心,叶沉觉得貌似真的是这样,不然为什么指尖疼的时候心脏也会跟着一起疼?
晚上,郁理行带着Eartha回来了。
叶沉搬出西院之后,郁夫人派了一个年纪跟雯姐差不多的女佣照顾郁理行的起居。
这个女佣是最近几个月新雇来的,叶沉至今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只知道她姓黄,称呼她为黄姐。
叶沉听见外面的发动机声的时候,刚刚洗完澡出来,他坐在床边拿着吹风筒吹头发,“嗡嗡”的声音掩盖住了郁理行和他的新女朋友下车时弄出来的动静。
直到头发吹干,他换了身金丝绒的厚睡衣刚打算睡觉,房间的门被人焦急的敲响了。
“小叶?你睡了吗?”
叶沉急忙穿上拖鞋,推开了门。屋外寒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叶沉只穿着一身睡衣,被冻得打了个哆嗦:“黄姐,有什么事吗?”
黄姐脸上带着难以启齿的无奈:“少爷说......他衣服不许我们碰,家里除了少爷只剩你一个男孩,我也没办法,只能这么晚来打扰你。”
叶沉捏着门框的手一紧,听明白了黄姐话里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他回屋,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许久都没踏入过西院了,这么一回来还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在刺骨的寒风里拢了拢衣服,擡眼看着自己原来住的小屋漆黑一片,人去楼空。
小楼的二楼拉着窗帘,看不见光亮。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郁理行和Eartha估计是已经睡下了。睡了最好,自己洗完衣服就走,尽量不跟他们碰面。
换做之前,叶沉内心还可能挣扎几下。现在他已经找了女朋友,生活步入了正轨,自己这个外人就应该学会识相。
踏入一楼,屋子里很安静地暖很足,室内温度足有将近30度。叶沉把身上披着的衣服脱掉挂门口的木衣挂上,露出里面深紫色的金丝绒睡衣。
郁理行的衣服还是到处乱扔,叶沉轻手轻脚的把衣服都捡了起来,甚至还在沙发上捡到了一条内裤。
叶沉的手一顿,以前郁理行从来都不把内裤丢在一楼的。
不是他瞎想,也不是他想得太多。换做谁都会觉得郁理行把女朋友带回家里,做什么都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叶沉没想过他会这么心急,以前跟自己......
以前跟自己做这些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连内裤都丢在了一楼。
叶沉心里又泛起了苦涩,他坚持说郁理行不是同性恋,其实是故意的。他从来都不信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会喜欢男人。这么说只是他心里酸涩的小性子,没处发泄的情绪。
但Eartha来了之后,他才发现,郁理行对谁都是十足的耐心和温柔,只有对待自己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他最残忍的真实。
事实给了叶沉当头一棒。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人已经走到了洗衣房,把衣服分门别类的塞到相对应的洗衣机里,倒入洗涤剂和柔顺剂,按下了按钮。
叶沉失眠很长时间了,却在今天有了点困意。
昏暗的洗衣房里非常温暖安静,只有洗衣机发出的催眠的“嗡嗡”声。叶沉靠在墙上,闭上眼打了个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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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困了
发完隔壁的更新就去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