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磁性,严谨冰冷的如同寒冬的霜,不带一丝感情。
“韩冬,”梁青严深深吸着着寒冷的空气,直到肺部刺痛,他才呼出一口白色哈气,“我最近有一些事情,半年之内不会走,三叔那边,你会帮我说的吧?”
“如果三老爷查到呢?”
“他那么信任你,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韩冬停顿了一下:“少爷,您已经长大了,不要任性。”
梁青严皱眉:“啧,那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解决。”
“好吧,我会帮您隐瞒的。”韩冬,“少爷,今天零下二十一度,天台风大,快回去吧。”
“嗯?”梁青严挑眉,韩冬怎么知道他在天台?他挂了电话,学校的一边围墙紧邻着一个小区。萧瑟凛冽的寒风中,梁青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韩冬的身影,就像一个查无踪迹的幽灵。
梁青严很不爽这种被时刻监视还找不到源头的感觉,回过神来,办公楼走廊里不见了叶沉的身影。他用脚踢开一块碎砖,双手插兜,皱眉下了楼。
已经上课了,叶沉擦干了眼角的眼泪,不想就这么回教室,不然肯定会再次收获班级里同学的目光。他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逛着,打算去自习室坐一会儿。
偌大的校园里空无一人,偶尔能听见朗诵单词整齐的声音。脚步越发的沉,心情也一样跌至了谷底。
“小叶?”
叶沉背靠着枫树,听到有声音叫自己,惊讶地回头。
乔桑木抱着一摞刚从打印室抱出来,还热乎着的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叶沉的脸瞬间就白了,“桑......桑木。”他慌张的站直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待他们之间的交流。
“除夕。”乔桑木最先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看不见的屏障,“你去哪了?”
叶沉局促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乔桑木:“那天对不起,我......出了一些事情。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就......”
“对不起。”叶沉把头垂得更低。
“我没有问责你的意思。”乔桑木把卷子夹在手臂下,“我只是担心你出什么危险,我到的时候发现客厅很乱,装鱼的玻璃球也碎了,像是有挣扎的痕迹。”
“然后我就在手机上看到了学校论坛......”
“是郁理行。”叶沉紧咬着嘴唇,口腔里泛起一股血液的甜腥:“我那天和郁理行走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乔桑木的眼睛里渐渐敛起了光,“你和他的关系,是传闻里的那样吗?”
“说不生气是假的,”见叶沉不说话,乔桑木叹了一口气,凭叶沉的反应,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小叶,但是这件事至少在发生之后,你应该联系我、告诉我一下。而不是让我拎着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靠一张论坛里的照片猜来猜去。”
叶沉不知道此时的自己除了“对不起”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他恨不得就此从这场单方面尴尬又羞愧的对话里凭空消失。
“那天我......”叶沉呼吸变得沉重,“我没来得及联系你。”
他也不敢联系。
“真的对不起,我......”叶沉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咬破的嘴唇病态的殷红。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睛里,眼白上布满的粉红色的血丝,连带着眼皮和眼尾都是淡淡的粉红色,一颗妖气的朱砂痣点缀其间,媚态横生、我见犹怜。
事已至此,叶沉真的不想再骗他了,“情书......的事情,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不说出来,迟早会成了他的心病。
乔桑木的瞳孔紧缩。
叶沉咬着牙,继续说:“我骗人了,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和你当朋友。”
“对不起。”
真的好自私。叶沉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乔桑木安静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叶沉就像变了一个人,自己好像被这双充满蒙骗性的眼睛骗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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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形容李惟的长相就是清秀,很漂亮。跟叶沉是同样的风格,但李惟很强势啊,性格跟小叶一点都不一样。
大概以后会给他单独搞一个官配,另开一本短的,当然,他还是受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