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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比坩埚多一点(1/2)

焙干的龙心弦粉末,克莱顿精灵的眼睛,三滴独角兽的泪水,火山岩斛兰。用三分钟逆时针匀速搅拌19圈。熄火,静置冷却。蓝色的“幽火”加热至青紫色的云母状雾气悬浮液面,穆克西斯转换魔咒融合。

斯内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些步骤,面部线条柔和,是一种有别于大脑封闭术的平静舒缓。

紫夜天竺提炼出的毒液四滴,北极冰蛇的毒腺粉末,蓝????的鳍棘光瓣两枚,调火,顺时针搅拌24圈半。熄火,拉德维尔魔力凝华。

完美。

将熬好的魔药装瓶妥当,就像结束一次冥想,西弗勒斯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看摆在旁边的活点地图,便皱起了上唇——因为这个表情被描述为“傻得可爱”所以他再也没在莉莉面前这样过。

正是因为莉莉。

你这自私无赖的,比最高级精细的魔药还要敏感的小混蛋!他愿意为此放松自己的表情,认命地叹息一声。比起某人向他描述的、那个关于自己被死去的Lily折磨了一辈子的命运,西弗勒斯有时会忍不住腹诽——还不如那种日子来得轻松。

至少,不用面对千奇百怪的各种难题,保持不变就好了。

而现在,他第132次承认,莉莉是他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难搞定的魔药配方。像写满暗语密钥的上古药方,完全解读只是第一步,调配各种材料之间的药性,掌握熬制的火候与机巧……哪怕是最简单的搅拌,你也无法像熬魔药一样,融合不够就多加一圈,火候不够就加大点火……因为她的表象也许是假的。

是她自己表现的好像是孤家寡人一样毫不在意,所以他只是提醒她所谓的责任感——结果她撤火了。

是她自己对他关于“忘掉她”的说法显得轻巧自然,所以他只是稍微加大点火候——结果她炸了。

现在呢?这剂名为“莉莉”的魔药,不仅在最近的几天里除了工作期间之外音信全无,还给自己的名字设下一个小魔法,让她在活点地图上不见了踪影!

过去几个月里因为吃喝不愁而蛰伏许久的恶魔再次现身,叉着腰轰然怒吼,怂恿魔药大师去做一些只有用荷尔蒙提供脑神经营养的蠢狮子才会做出来的举动。

去找她。

唉,诅咒着某人顺便诅咒自己,踏上认输之路的斯内普教授并不知道,如果女人真的如他所想,都像魔药那样“简单”的话,他早就成情圣了。

斯莱特林,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学院,跟霍格沃茨本身一样,有着永远无法探知的秘密。

历代斯莱特林中,就有一个不传之秘,它甚至不被同是斯莱特林的女生们知晓。不知从哪一代开始——也许是巫师的血统刚刚开始混淆的年代,为了不让同样是纯血统的,他们高贵优雅美丽强大的淑女们,被其他学院的,甚至是麻瓜种的人横刀夺爱,斯莱特林的密道,那个“任意门”被绅士们赋予了另外一项光荣使命。

只要你对它说一声“舞会邀约”,并且在心里默念那个女孩的名字,它就会将你送到除了女生宿舍之外离她最近的地方,然后进行你的“舞会邀约”。

魔法,果然很神奇。

这是斯内普先生走出密道,面对着城堡八楼那副巨大的挂毯,在心底发出的感慨——咬牙切齿的。

谁能知道,这家伙对有求必应室用了什么口令!

好吧,三个,他只试三个。如果不成功的话,就随那家伙窝在里面生闷气好了。

能做出这种妥协的教授,起码是意识到了,这次自己是真的有点过分。

但是,莉莉成分不明奈杰勒斯,她躲起来也不全是因为西弗勒斯让她怒不可遏。

她突然开始讨厌自己。因为作为一个知道剧情的穿越者,她真是太没用了。

这些年的知识积累和魔法学习,让她和西弗勒斯一样,在魔法造诣上可称强者,但还是不敢站出来与伏地魔战斗,像Lily和詹姆斯那样,敢爱敢恨地拼搏一回。与伏地魔的斗智,让她不仅找到了他所有魂器的藏匿之地,还对伏地魔本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了如指掌,却不敢一举毁灭那些魂器——只因背水一战的胜算只有五五分成。

她痛恨自己的举步维艰,畏首畏尾。慢慢来,她知道一切都要慢慢来。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除了让西弗勒斯感到由她带来的压力之外,自己什么也没做到。

他的那句“床伴”,完全惊醒了她。在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切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到,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怎么说来着?“自以为是的保护”,或者“不信任的轻视”。

她只是太不自信。除了自己,她不敢将任何人押在同一件事上,尤其是他。

现在,在他已经明确地表示,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相处方式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证明,她不能强迫他改变——但她也同样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改变原有的做事方法。

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让她全身一僵,却不敢回头。

很好,试到第十三个口令终于走进来的斯内普脸色铁青,将之前筹措的还不知能不能出口的道歉抛在了脑后——他倒要问问她,那个“楚兰婀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进得门来,看清屋子里的装饰摆设,怒火却又转成了无可奈何。就像狠狠一拳打在了水里。

安静的黑色与素雅的白色,线条优美、造型简约的沙发几案摆在应该是“客厅”的地方,首先被他注意到的那个屋子,显然是魔药炼制间,还有空着的书房……除去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潢,这就是一个充实版本的地窖。

从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当室内设计师的潜质。不情愿地在心里承认这种风格让自己也感到不难接受,西弗勒斯推开了卧室门——然后愕然地站在了那里。

“你在干什么?”

只见莉莉坐在桌前的矮凳上,对着他的正是那光洁的背。

“把门关上。”莉莉平淡地说道,“你没看到么?”

西弗勒斯关上门,走到桌前,松了口气。只见她正用魔杖对一盒浸泡在魔药里的银针施魔法,旁边是两个空的药瓶——正是他白天混在校医院常规药剂中交给她的加强版“潮汐汤剂”——还好,即使生气,这家伙也没跟自己过不去,还能意识到他的魔药质量比她的好得多。

“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把针戳到背上的?”看着挂在门上的镜子,和她背上已经洗去毒素的红色针点,西弗勒斯抱起肩膀,明知故问道。

“……漂浮咒。”

这样都不告诉他?!

“那么现在……也许,我可以?”西弗勒斯拖着低滑的讽刺语调。

“好。”没有犹豫,却也没有看他。

“真是荣幸。”他用侥幸的语气说道,接过了那盒针。

“沿着每条‘路线’从上至下,扎在原来的xue位,感到针尖轻颤就可以了。”她尽量直白地说道,感受着之前喝下的潮汐汤剂,带动着身体里的魔力自然运转起来。

拇指、食指与中指捏针,用力快速刺入,提插撚转着深入肌理,直到将运转的魔力引至此处,引起针尖处传来的涌动轻颤。一时间静寂无声,只听得到她均匀的呼吸,甚或能听到针尖刺入时的轻微声响,和针摩擦着皮肤时极轻的“咝咝”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我记得只告诉过你几次而已。”莉莉微微讶然。她只是本着索性给他练手的勇气,让他试试的。却没想到西弗勒斯在头几针的犹豫生疏之后,手法就越来越娴熟,至少跟她自己的技术差不多。

“在你将我当做试验品、差点将我的手戳烂之后,想忘记它们,似乎很难。”他阴郁地回答道。莉莉回忆起六年级的上半年,清了清嗓子——那段时间,连一向勇猛的小天狼星都会绕着她走,因为她随时会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痛不痛?”他不确定地问,毕竟是第一次用“如此野蛮的异族麻瓜治疗方式”。

“嗯。”

“是痛,还是不痛?”

“嗯。——嘿!”

她不置可否的回答,换来腰肋处“京门”xue的针上轻轻一弹,噌地一下酸疼到骨子里。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你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地嘶嘶说道,冷汗都下来了。

从立在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他露出明目张胆的假笑,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的嘴脸。末了还好心地提醒:“有人跟我说过,施针的时候不能生气?”

莉莉咬牙,闭眼,深呼吸,在脑海里用力描画一个“忍”字。

“……好了。”他最终说道,“没有落下什么地方?”

“没有。”除了那加大力度的一下,他的手法是该死的好极了。

即使在这间屋子明亮的灯光下,扎在并非完全按照中医经络、却是能与魔力走向重合的xue位上的银针,也还闪动着淡蓝色的光泽。水系魔法力量运转在血液中,将药物带到血液中的毒素输送到臂弯静脉处提前划下的一个小口处,那里流出的黑紫色毒血,被透明无色的果冻状“纱布”吸收出来。力量较为强劲的火系魔法则调动在皮肤表面,等待着与水系魔法交替。

如果说将魔药与中世纪的放血治疗法结合起来,还不算什么的话,借用古老的东方医学,用经脉运行治疗,这无疑是天才而大胆的举措。至少,从伤口处渗出的毒血量看来,用魔药治疗需要20天以上才能解决的“噬神蛊”,在不到七天的现在,就将完全拔除。

不过,这也没什么,最初的医学,也只是从巫术中分离出去的一个分支而已,她的优势不过是中西合璧。

趁着这一会儿的融洽气氛(?),西弗勒斯抱着肩膀看着“闭目养神”的莉莉,也许有机会,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

“一会跟我回去。”酝酿半天,还是祈使句。

“才不。”莉莉闭着眼睛挑眉,恶意地说:“休想我再……爬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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