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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楚云笙的冬天(2/2)

“你做过坏事吗?”他更在意这个。

“我杀过人。你想问的是这个吧。”她的脸板得更生硬,“虽然那时候我还小,还被当权的家人命令,不懂得……反正,现在,我是那个‘世界’的通缉犯。”

“那就离开那个世界。”他的目光烁烁,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跟我在一起。

她笑得那么欣慰又凄凉。

最终还是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的头上写下一个“忘字诀”。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他们总会在相忘之后,再次“相识”。世界那么大,却躲不开一个缘。

每一次再相见,他都会凭着越来越深的心灵感应,不必记得,就重新爱上。这每一次都是对她的拷问与煎熬,最终落败,而每一次再记起来,他都比上一次更痛恨她。

……“我们是不该在一起的,越,对不起。你记得我的话,会被牵连。”她对着无法行动的他说道,唇上还带着他们初吻的痕迹,“我答应你,如果这辈子还能再见……我再不会让你忘掉我。”

“就算是这一次,我也不会忘!”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直到黑暗袭来。

04.

他砰地一声破门而入,拎起老实地被铐在床头的女人。很好。

“嫁给我。”他的手冰冷得刺人。

“怎么嫁呢?”她孩子气地笑起来,“我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还有那个,嗯,介绍信。”

他眼神凶狠,语气蛮横:“只要你愿意,我就当你已经嫁给我了。要是不愿意……你也不会怕我忘不掉!”

她忍笑道:“既然我答不答应都一样,你还问什么呢?”

他满意地在身上翻找着钥匙,却见她轻巧地动动手腕,那手铐就被丢到了一边。对他嘿嘿一笑。

在眼神不能表达更多恨意之后,他肆无忌惮地吻了上去。并且没打算停下。

那个冬天,唱红了一首歌——冬天里的一把火。

很多年后,那些后生晚辈向这位破案无数的楚警官求教,想学到他的本事,楚云笙都会很轻蔑但很坦诚地告诉他们,对不起,你学不会。

因为你不曾跟一个随时可能跑掉的女人一起生活过。特别是,那个女人还有可能会带走你们之间的全部记忆。

在他学会了比反侦察更能防止读心术这种“妖法”的本事,向她证明自己不会因为忘不掉她而被“她们的人”发现之后,她给了他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像水一样无色无味的液体。

“如果你不能忍受我的——不正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放在任何东西里给我喝掉。我的全部法术都会作废,变成一个普通人。当然,我会忘记之前的所有事。”她淡淡地笑着说道:“但是,事实证明,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忘了你——你会让我记起来的,对吗?”

但是在初春的一个傍晚,就像她说的那样,善恶到头,应时有报。

敲门声响起,他刚刚将门打开,就被她扑上来抓住胳膊,一阵眩晕之后,他们已经在城市的荒郊野外。

落地之后她还没想好怎么带着他跑,面前就嗖地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见到楚越,反倒先愣了一下。

“楚清柏!”那男子惊讶地叫出。

“……你认识我父亲?”楚越看着眼前显然是兄妹样子的人。

“别理他们,走!”姜云岫在身边推了他一把,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厉。

“哈!这可真有意思!”那女人带着刺骨的痛恨看着姜云岫,讽刺地大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如今是你们得势,要找我算账,我也没什么好说。”云岫声音冷冷,切金断玉:“但是,想要我束手就擒,那是万万做不到。燕珠,燕瑕,想怎样我都奉陪,这些跟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他到现在还认为自己跟你‘没关系’!姜云岫,你果然是个害人精!”那个被称为燕珠的男人擡手指着楚越对她说道:“要不是他是个凡人,跟我们一块杀你的也有他一份!”

“凡人?”楚越冷冷一哼,“你当自己是神仙么?”

“这没你说话的份!”那声音尖厉的女子对他吼道:“你这瞎了眼的……”下一秒就被云岫手中的银光打倒在地,怒不可遏地大喝:“看你敢说那个词!”

对自己妹妹的狼狈,燕家兄长只是深以为耻地看了看她,慢慢地鼓掌:“真精彩。姜云岫,我看你是怕我们对这位……楚先生的后人说出你干了什么吧。其实……”

“闭嘴!”她目呲欲裂,一道黑光闪过,那人几乎躲闪不及,胸前被擦破一个血口,浅浅一道,却血流如注,“还轮不到你来说!”

“我知道我们打不赢你。”被叫做燕瑕的女子一眨眼就出现在了楚越身后,冰冷的利器抵在他的脖子上,制住了他的行动。她对云岫笑道:“瞧你看他的眼神,怎么,他是你男人?……真有姜家的风格。那我杀了这贱庶,你不会心疼的,对吧?”

出乎意料的,姜云岫看她的目光里,几乎带了些怜悯。还没等燕瑕有所反应,臂上一紧,竟再也使不上劲,一阵视线混乱,她已经被楚越毫不留情地过肩甩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女人太泼悍,会嫁不出去的。”上方有个男人的声音笑着说道。女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怪叫一声跳起来,跟他斗在一处。

“你喝了这女人的**汤了!”另一边与云岫打得左支右拙的燕珠,见到这个普通男人只靠军中学来的擒拿格斗就能与自己妹妹战成平手,不禁气急败坏,“你以为自己有今天是拜谁所赐!醒醒吧,要不是你爸得罪了姜家……”

“你说什么?”楚越心神一错,手中夺来的短刀被打飞。

而姜云岫的脸已经绷成了石像,一言不发,招招狠利。

“你以为楚清柏只是……只是个大夫吗!”燕珠狼狈地挡开云岫手中的金光,目光愈加阴冷:“他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以为他怎么会死在……行了,姜云岫!你敢不敢告诉他这个!”他的手上猛地亮起一道耀眼的红光,将姜云岫震退好几步。

燕瑕也停了手,几个人都看向姜云岫。

她的面上透出绝望的惨白。

“就像害死我的父母一样,”燕珠的双眼通红,却不是因为杀意,“你父亲是被一群‘普通人’骗去,然后被当时掌权的姜家处以了私刑。甚至,据我所知,当时,这个女人也在场……也许,还是帮凶吧。”他轻蔑地冷哼一声。

楚越只是看着姜云岫。只见她的神情倔强,僵硬地动了动嘴角。

“他说的没错。”轻轻的声音几乎消失在风里,然后,她看也没看他,伸手推了楚越一把,眼前一黑——他再次回到了家里,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05.

院子里漆黑一片,夜色中,只有一个光点在轻动。

“喵……”一只白猫跃上院墙,落在院子里,踉跄了一下。

姜云岫踏着一地烟蒂走到台阶前,坐在楚越身边。久久无语。

“你杀了他们?”黑暗中的声音低哑而轻慢,那个光点被碾灭在脚下。

“我没有!”她的声音听上去饱受煎熬,“我把他们弄昏之后送到了别的地方,然后……”

“然后用了你的拿手把戏?”他毫无喜怒的声音才是折磨她的源头。

他们再次沉默,犹如窒息。

“你是故意的。”他笑着说道。最初的接近是故意的,告诉他可以去当兵是故意的,之后的平反,甚至转业之后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都是她故意的。“为什么?可怜我?”

让他反反复复的爱上她,以至于再也忘不掉,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呢?

“我,我……”

“不用再说了,这次,你不需要再用什么忘字诀。”他的声音轻如羽毛,话语却重重地砸进她耳朵里:“因为,我已经忘了。”

他望着夜空里的云,它们越来越厚,没有要露出月亮的迹象。

“呲——”黑暗中亮起一丝火星,带着刺鼻的味道,变成一蓬小小的火焰。楚越就着火柴点燃了另一支烟。火光一闪而逝,但是照在墙上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06.

第二天,他就递交了调职申请。而且“十分顺利”地到了另一个城市。那是他母亲的家乡。

他开始质疑身边的每一件事。每一次破案,每一次死里逃生,每一次升迁,他都怀疑,这不是自己的成绩。同样的,每一个疑难案件,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她,或是跟她有关的“那些人”在作祟,直到发现不是——他不知该为此放心,还是失望。

大约两年之后,在那个腊八节的晚上,无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反倒让他确信无疑。

而且由于他是毫无原因地自己走到门前去的,他甚至猜想,是她亲自将兰婀送到他面前来的。而且,似乎依稀听到了“楚云升”这个名字。(知道真相的我们,还是不要去苛责斯内普吧,毕竟他不知道楚先生对这类“法术”已经免疫了。)

他也很想放下骄傲,疯了一样到处去找她。但是理智提醒了楚先生,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现。

定定地看着怀里长得与她如此相像、睡得香甜的女儿,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等待她能够摆脱那个乱糟糟的世界,毫无牵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在这之前,他不能对他的女儿吐露关于她的母亲哪怕一个字。

当走出考场,仿佛死过一次的楚兰婀,确真凿实地叫他“爸爸”,并且说出那个一直被他藏得好好的戒指,问起她的母亲的时候,楚云笙真的怕了。他只能将那个戒指拿出来交给她,并且坚定地保持着沉默,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苍白得像鬼魂一样,昏睡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告诉她任何事。

不是怕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而是……

上一次楚云笙这样害怕,还是在楚兰婀第一次对他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叫爸爸,也没有叫妈妈。

“赛乌。”

她睁大眼睛,将屋子的所有角落都探视一遍之后,努力地说道。楚云笙噌地一下跳起来,手里的奶瓶差点扔出去——难怪姜云岫说她开口会吓到人!

“赛沃洛斯……”她继续说道,仍然失神地四处望着,然后就哭了起来,不是婴儿的哇哇大哭,而是那种……成年女人一样的哀哀抽泣。这意义不明的话,就像……就像云岫在偷偷用法术时无声念叨的什么话似的,有魔力一般,让他颈后的汗毛直竖。

这叫“会说很多话”!?她明明只会说这两个奇怪的词!姜云岫不会是因为自己搞不定才把这小丫头塞给他的吧!

试问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有一个奇怪的老婆已经跑掉了,留下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奇怪的孩子,开口说的就是“赛乌!赛沃洛斯!”——你怕不怕?

直到她有一次因为饿肚子哭得太厉害,被他吼了一声,她大叫着“赛沃洛斯”,然后炸掉了一个奶瓶的时候,他才真的产生了恐惧。

决不能让她成为“那种人”。他恨恨地摘着胳膊里的玻璃碴想道。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想让她成为那种奇怪的人,就算让人猜到她是姜云岫的女儿,会不会给她带来灾祸都未可知。

清澈的药水,依然闻不出任何味道——“他们”的药品有保质期吗?楚云笙对着灯光仔细看着清得发蓝的药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尝尝。

还是算了,他没兴趣再忘掉些什么。

不过,好吧,他当初不该跟姜云岫说他们的异能毫无用处。瞧,一瓶加料的牛奶下去,他再没听到那两个神经兮兮的词,此后一切正常。

比传说中驱邪的黑狗血还管用。这也让楚云笙的生活更加安心了些,拜托了,拜托了。

直到她高考的前夕,见到她拿着一本不知从那里找到的打印稿念念有词,在字典里查找着,无意识地吐出了那个噩梦般的词“……Sever…Snape……”……

炎热的夏日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乌漆抹黑的寒冷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卡文一周的小墨爬回来鸟……因为在已经写好的结局里,发现了各种不合理不搭调,所以小墨几乎是重组了后面的剧情,以兑现咱不烂尾的保证。

最近事多,也木有时间回大家的留言……因为**童鞋抽搐得太**了……那朵菊花转啊转的等不起……小墨半夜写完放存稿箱了,然后,然后补觉归来就开始回大家的留言!群摸!群么!谢谢大家的评!

楚爸爸的故事太复杂了……咱已经努力地在卡字数了,已经尽量简单的说了,肿么样,他可以称为真正的隐形大BOSS吧!

*******************************卡文脑崩小剧场********************

现在,“两生花”剧组中所有男同胞们正齐聚一堂。

卢平低头摸摸鼻子:看起来,小墨还真不是一般的偏爱我啊……

詹姆斯得意的靠在椅子上:能娶到Lily,死了也值!

小天狼星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不是男主角……

托比亚·斯内普乱入:看到另一个,好吧,麻瓜之后才发现,小墨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雷古勒斯扶额:梅林在上,我要是找老婆,一定得背着小墨才行!

众人的目光,默默聚集在教授身上,只见他正因为得知整个真相而脸色苍白,咬牙切齿。但是他又想了想,眼睛瞟瞟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位罪魁祸首,慢悠悠地说道——

“哦,看起来,我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楚云笙拔枪……

咳,小剧场结束,小墨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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