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夏栖没有说完，仿佛有点说不下去了似的。

而被他抱着的人，也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身上的狂暴气息一点一点收敛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恢复到从前的清淡，仿佛之前的狂暴不成存在过一样。

司擎沧：“她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叫救护车，叫徐晋进来，把这些清理掉，然后将人带出去吧！”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司擎沧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听着平静无比。

但那样的平静，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惧感。

邱远：“先生，你……”

邱远不敢说话，直接转身出去叫徐晋，凌栀那个样子，明眼人看着都知道没救了，更别说司擎沧亲口说她已经死了。

而且这时候，他也知道，他应该出去，让司擎沧和夏栖独处，也许才有利于司擎沧更快地将情绪调整过来。

等他一走，整个实验室里就只剩下了夏栖和司擎沧，他手足无措地依旧将司擎沧抱住，虽然姿势瞧着多少有些别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擎沧这个样子，他心口的某一处就一跳一跳的疼。

甜腻的奶茶香一点一点笼罩上去，似有若无地安抚着，仿佛想就此抚平司擎沧心底的褶皱。

夏栖：“先生，你松开凌教授吧，你捏得那么紧，凌教授也会疼的！”

夏栖的唇贴在司擎沧的耳畔，一字一字说着，嗓音温软，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刚才直接说，司擎沧一直没有反应，所以他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希望他能松手。

而此时的司擎沧，情绪已经缓和过来不少，听到身后的小东西那样小心翼翼的声音，心尖也跟着一缓，随即便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他松开了凌栀的手，却反手一把握住了夏栖的手，甚至顺势一下转身，直接将紧贴着他后背的人换了一个姿势，给搂进了怀里。

夏栖挺翘的鼻尖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肌，低低哼了一声，幸好他现在身体的痛觉神经敏感度比之前好多了，不然这一撞，也够他受的了。

司擎沧：“小东西，凌栀死了，你会觉得很痛快吗？”

耳边忽然落下低沉无比的嗓音，听不出语气，但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很阴郁的感觉。

夏栖明显一愣，就这么靠在司擎沧怀里，摇了摇头。

夏栖：“我之前确实挺恨她的，但现在看到她这样，心里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恨不恨什么的，都随着她离开而烟消云散了。人都没了，自然恨也就没了。”

关于原主那些惨痛的经历，还有对凌栀深深的恐惧，都随着她那双闭上的眼睛而消失了。

夏栖：“先生，你问我痛不痛快，那你呢？她死了，你还要继续恨她吗？”

司擎沧没有说话，只是手臂微微一收，将夏栖更紧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夏栖被他勒得有点疼，却没反抗。

他知道司擎沧也只是需要一个思想过度的过程，凌栀已经死了，就算再恨也好，其实都没有意义了！

系统000：【叮，攻略目标黑化值下降10，目前黑化值35，好感度不变，目前好感度90。】

系统000：【叮，攻略目标黑化值下降10，目前黑化值25，好感度不变，目前好感度90。】

系统000：【叮，攻略目标黑化值下降10，目前黑化值15，好感度不变，目前好感度90。】

就在这时候，夏栖脑海里一下子响起了三道系统提示音，他再次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凌栀的死，居然让司擎沧的黑化值瞬间下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