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踩到妖精,”他轻描淡写地说,于是Merl的目光落到了那一小堆奇怪的沙土和石子上。
“出什么事了?”他说,脚放到墙边准备继续下楼,他窥视了一圈,发现落在走廊一角歪歪扭扭的格珊大门。
“她会魔法,”Gwae说。“炸开了门。我从背后用剑偷袭了她。你那头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我猜。”Merl蓝色的双眼隐藏着笑意,而且他看上去很开心,自从Gwae找到他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希德族解决了,妖精也解决了,而且Arthur安然无恙。”
“干得不错,”Gwae赞同。不过也许,这一个晚上已经够充实了?“趁守卫没醒之前先离开这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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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Guevere面无表情地说,半个身体被ana的房门遮住。
“是的,我能进来吗?”他说。他一整天都在等机会跟国王的养女还有她的女仆聊聊,但他想聊的内容——就像跟御医聊的那些一样——都涉嫌叛国,所以不能在随意的场合进行。“Leon和我天一亮就走,在走之前,我想跟——跟ana,还有你聊一聊。”
她朝身后看了看——想必是看Arthur视线之外的她的女主人——然后点了点头,为他打开了门。ana正坐在梳妆桌前,忙着打理头发还是珠宝之类的东西;至少她还没开始做就寝的准备。
“我们才送走了Lodwyn和PrcessElena,”ana背对着他说道,“现在我们也得跟你说再见了?”假装表示不悦。
“只去几天,”他让她放心,然后他大胆提出,“只要能让我往返Ealdor一次。”两个女孩都震惊地看着他;Gwen一只手捂着嘴,深色的双眼流露着同情。
ana皱起眉头。“你为什么——”她尖锐地说,但未说出口,只叹了口气,回头继续对着梳妆桌上的小物件。“哦,因为Merl。”
“我是想,如果你们想去,”他说,主要是对Guevere说;她是唯一看着他双眼的人。
她双目放光,但ana却漫不经心地简洁说,“我们不行。怎么跟Uther解释你打猎的时候为什么会带上我们。”
“也许我们可以告诉他…”女主人的一个眼神让Guevere没了声音,她悲伤地给了Arthur一个含泪的笑容。“那就帮我们向Merl的母亲传达下关爱吧,殿下?”
“我会的,”他说。也许下一次,用另一个借口的时候——虽然从前的ana绝不会被缺乏借口阻拦。也许她对离开城堡感到紧张。
“在你上路打猎前有什么想谈的吗?”ana提出,心不在焉地磨擦一面手镜雕花的背面。
“几天前,我跟Gai聊了很多,”Arthur说,然后抓到Guevere眼中闪过了些什么——他想起她正努力多花时间帮助那个老人。在Arthur的印象中,只要杂物都已经完成,ana慷慨地减少了要她陪伴的时间。“怎么了?”他对她说。
“他也对我说了一些事,”Guevere承认,紧张地看着ana。“我问他,Merl是不是真的治好了我父亲。”
“答案是肯定的,”ana回应,并不是一个问句。Guevere点头;Arthur提醒自己Gai并没有亲眼见到。铁匠本人也未意识到身上被用了巫术,就Arthur回忆,他只是耸肩表示奇迹般的痊愈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嗯。”国王的养女不耐烦地在天鹅绒垫子上动了动。“那么长时间,他一直在用魔法。却没告诉我们任何人。”
“你能怪他吗?”Arthur无意间脱口而出。“这是违法的,以死论处——看看被一群骑士目击到他用一个防御咒语保护我,然后承认之后发生的一切!”
他很清楚自己说的是违法,而不是邪恶。不过这种区别对在场的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毫无意义,他是未来法律的管理者。
ana的怒火并未平息。她带着冷峻可人的面具,眼中迸发着绿色的火星。
“对不起,”他让步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