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身上的男人好像是喝过酒,身上有一股浓厚的酒精的味道,好在并不难闻。
贺星洲用手推搡着身上的人,试图跟他讲道理:“你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你......你先起来。”
男人并没有听他的话,专心致志的解着他的衣服,贺星洲刚想擡手制止,“咚”的一声,男人的头重重的砸到了贺星洲的胸膛上。
“痛死我了,你起来,你喝醉了!..”
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难受,擡起头,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擦去他眼角的泪珠,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梢,似乎是在安慰他。
贺星洲忍不住推搡他,但是双手只能堪堪盘上他的肩头,没多大力气,男人比他想象中要重很多。
当他的手摸到肩膀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一个地方,瞬间他愣了一下,随后手指轻轻抚摸了上去。
是一个月牙形的伤疤。
这个伤疤在贺少霆的身上也有,是小的时候他逼着贺少霆上树偷鸟蛋,不小心掉下来磕到了石头上,医生缝合好伤口后正好是个月牙形状。
按时他还开玩笑说,幸好没有磕到脑门上,要不真的就成了包青天。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也有这个伤疤?而且也是这个位置?
难道是巧合?
身上的男人似乎是看出来他的动作,伸手将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肩头扯下来,紧握住他的双手躺在他旁边。
没等贺星洲说话,就听到了微微的鼾声。
。。。。。。
再次醒来,男人已经不在,贺星洲坐在床上思考着昨晚上摸到的那个疤痕。
难道真的是贺少霆?
想到这里,贺星洲摇了摇头,不对,绝对不是,要是真的是贺少霆,那他们这样不就算是什么?
这也太荒谬了吧?
但是如果不是他,那为什么他要把他藏在这样一个漆黑的房间用来掩藏自己?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这样看来这件事情不更加怪异?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但是,这个男人做事很是谨慎,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他被铁链绑着根本到不了灯的开关那里,床又在正中央,更不可能去开窗户。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看清他?
男人和往常一样,进来的时候关上门直接上了床,他的视力似乎很好,不管贺星洲待在哪个角落,他都能一把捞过来抱在怀里。
但是这一次,他觉得不太对劲,空气中似乎有他熟悉的血液的味道,很轻,但是他对血液很敏感,再轻也能闻的出来。
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没有受伤,那受伤的只能是......
难道是有人查到了这里?
他慌忙站起来,不顾暴露的风险打开了灯,“星洲,伤到了哪里?我看看......”
强烈的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贺星洲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蹲在床边的贺少霆。
果真是他......
贺少霆终于看清楚了他的伤口,是在手臂上,牙齿咬出来的,但是伤口应该很重,血液还在流淌。
“我去拿纱布。”
贺星洲阻止了他:“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是你?”语气很是平静,连贺星洲自己都不知道,在看清楚是贺少霆的时候,自己其实松了一口气。
贺少霆站在床边看着他,点了点头。
“所以说,买下我的是你?”贺星洲问道,眼前的贺少霆让他觉得陌生,不管是外貌身高还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之前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孩相差甚大!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也只是恰好遇见。”
贺星洲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上自己?
“我爱你啊。”没等贺星洲说话,贺少霆抢先说了话,“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是我一直都把你当我的弟弟,我们怎么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