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天空竞技场。
我诅咒天空竞技场的电梯啊啊啊——
——题记
四周一片漆黑,似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
“怎、怎么办……”我的牙齿似乎在打颤。
他没做声,但我明显感到一股压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然后便是轰隆作响,似乎是伊尔弥正一拳打在电梯的门上。
“哐啷”,再一声巨响,我的耳边只剩下金属轰鸣的声音。
“……不行。”他突然说。
“什么?”因为电梯里金属轰鸣的回声很大,我以为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太坚硬了,打不碎。”
不会吧,连伊尔弥的拳头也打不碎……
天空竞技场的电梯门的质量真是太好了。
但是,接下来,危机再次出现。
门是没打碎没错——不止没打碎,并且似乎还没什么裂痕,但是伊尔弥这一拳的力度着实吓人,整部电梯摇晃了几下,就开始飞速向下坠落。
想象一下乘坐跳楼机的感觉吧。
……
我正在想象。==|||
耳边有风的声音,金属铁链摩擦的声音,还有嗡嗡的耳鸣声。
那种有些令人感到绝望的恐惧感使心脏剧烈跳动。
坠落时,为了避免身体与电梯摩擦所造成的伤害,我在坠落的那一刻就开始用[硬]护,但是手和腿还是有不少地方擦伤了。
我忍了很久终于憋不住大叫起来。
“呜……唔……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电梯里不断地回荡着我的鬼叫声。
意外的,落地很顺利。
只听见“哐啷”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
我已经不知道要对这电梯发表什么言论了。
“打开了。”伊尔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还是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颤巍巍地,全身很软,根本动不起来。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喂……”我软绵绵地叫了他一声。
他又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看着他纯黑纯黑的眼睛,我忽然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可以扶我一把吗……”我用请求的语气跟他说。
他走过来,伸出手,我连忙握住,他用力一拉,我顺利地站起来。
“谢谢。”我对他笑道——不过笑容似乎有些僵硬。
他再次用面瘫的表情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你长得真像我家以前养的宠物。”
于是我石化了。
啥?
他家的宠物?
唔,揍敌客家族的宠物?
……叫什么来着?
三毛?——我的脑海立刻浮现出小时候特爱看的《三毛流浪记》里面的小孤儿三毛。和他头上那标志性的三根毛。
我长得像三毛吗?
……
呜——我哪里长得像三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YC:你弄错了,是那只狗不是那三根毛。天亚:那不是没差么!)
处于在被电梯坠落事件吓得不轻和被说成样子长得像三毛的双重打击下的我,完全忽略了那自从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副眼珠子几乎掉在地上的表情的众人,也忽略了电梯小姐在我耳边焦急的呼唤声,更忽略了门外一直在呜哇鬼叫的警车的声音。
完全忽略了周围任何混乱场景和混乱声音。
就一直纠结于伊尔弥的那句“你长得真像我家以前养的宠物”。
于是华丽丽地,继续石化。
当天晚上回到家,奇洛斯似乎有些大惊小怪地看着我鬼叫般地吼道“你……你受什么打击了?”然后整个晚上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几乎是失魂落魄的正在努力想象三毛长啥样子的我。
报复行动持续中。
奇牙最近说他很倒霉。
坐电梯遇到电梯故障,坐公车忘记带钱包,连糖果也买不到——据说是什么好心人花了一大笔钱把整个城市的糖果买光要打包寄去希望工程。
好吧。
电梯故障是因为被伊尔弥一拳打坏的,钱包是我偷偷拿走的,而且,那个好心人就是我。
不是有一句话么?爱屋及乌,所以我就把报复目标转移到伊尔弥的弟弟奇牙身上。(YC:你……这是在瞎掰……)
不过他说就连比赛时也遇到一个似乎有女装癖的会化妆的小丑,被他揍得落花流水。然后他又跌落到一百层以下,继续赖在我们家不走。
他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扭曲,那是回忆到痛苦不堪事情的表情。
“他……好恶心啊……”奇牙浑身颤抖如是说。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西索先生用颤抖的尾音说着“我亲爱的小果实”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