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亚是被奇洛斯救回来的啊,我还以为那混蛋在外面乱搞。”黑发女子笑得甜美,“我叫司奈,天亚好可爱啊,你今年几岁啊?”
黑色短发清爽干净,瓜子脸,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眼睛微微弯起,眼底有柔和的笑意。
看上去是一位很独立且具有魅力的女性。
如果刚刚那一幕暴力没有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还有隔壁的奇洛斯不是手中打着一层厚厚的石膏,笑得特欠扁地缄默不语,可是仔细看却会发现他手上的青筋“突突”暴起的话。
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
“十岁……吧。”我不太确定地说。
“你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吗?”她问道。
“呃……那个……”我瞥了奇洛斯一眼,“可能是奇洛斯他拿我来做实验时放错材料所以我忘记了。”
“哈?”奇洛斯顿时傻了眼。
司奈立刻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这混蛋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变态!宅男!实验狂!偷窥狂!”
“……我哪有偷窥……”奇洛斯颤巍巍地说。
然后在司奈转过头来对我笑得柔和时他双眉一竖对我眦牙咧齿。
奇牙一直在一旁双手撑脸,还是那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么,这位小男孩是?”她这时把注意力放到奇牙身上,似乎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是……”我看着奇牙,一时语塞了,呃,应该是,“朋友。”
我看见那双黑色大眼睛闪了闪,内心却有些心虚。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吗?可是,他还没有真正的朋友吧,他懂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小杰……对,他还没遇到小杰啊,小杰才是他的朋友。
“是吗。”司奈也没再问什么,只是起身揪起奇洛斯就走出门,“下次再来探望你们吧,拜拜。”她笑了笑。
“好的,师母加油。”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笑的甜甜的。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我无视最后奇洛斯那副要死不活的求救表情,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真是……可怕的女人……”我的面部开始抽筋。
“那女人很强。”奇牙说。
“性格也很强。”我嘴角继续抽。
“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奇洛斯就是这样一直在她身边被压迫么……”
“不知道她的真正实力有多强。”
“作为一个女人的实力她已经到达颠峰了,连奇洛斯也被她吃得死死的。”
……
“真是,恐怖的存在啊。”异口同声地下结论。
相互对视,咧嘴一笑。
我们也挺有默契的嘛。(YC:你那叫有默契……)
司奈走了后,又来了一位让我感到意外的人。
——居里夫人!
“嗨……你好。”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其中一只手已经被我砍断了,肩膀上缠绕着重重绷带,使他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和笨拙。
“你……好。”我举起一只手挥了挥。
“我是……”他有些拘谨地说,“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哈?”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谢?”
来谢谢我砍了你一只手吗?
“我可以先坐下吗?”他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量着周围。
略显凌乱的房间是我们昨天晚上进行抢被子大战的结果,床头胸口那一只掉了毛的鸡娃娃是昨天抢枕头时厮打起来不小心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所以导致了现在满房子鸡毛。
“坐吧。”我这样说着,可是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有哪里可以让人安稳地坐下。
“没事,”他摆摆手,就地坐了下来,接着又憨憨一笑,“我只是刚好路过所以……”
据我了解,您所睡的那间医院离这里整整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路过?
不过我倒没想过居离居然是如此害羞的人,看到那只断臂,我的罪恶感又加深了不少。
“其实……不必向我道谢的……”我连忙说。
“不,”他坚持道,“我必须这么做,因为你付了医药费让我的负担减少了许多。”
“可是……是我把你……”
“这里是天空竞技场啊,”他又笑了,“我有这个觉悟的。”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闪动着坚定的光芒,原本那平凡无奇的脸这个时候倒添了几分色彩。
“唉。”我除了叹气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在天空竞技场打伤对手不仅赔个不是还赔了医药费,我恐怕是第一个吧……虽然这样做似乎有些伪善。
但是良心过意不去,我骗不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