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侠客在外面的大厅玩电脑,我则继续过着我每天发霉长蘑菇的日子。
再后来,库洛洛就回来了,他问我要不要重新加入旅团,然后我答应了,我说好。
派克和玛琪没有反对也没意见,窝金和信长当时不在场但据说也同意了——其实他们不同意貌似也对库洛洛没辙,毕竟寻找新团员的决定权始终在团长身上。
飞坦坐在沙发上,不怎么在意的表情,但也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们。
芬克斯似乎有些不悦,目光凶狠地盯着我,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我之间并不是拥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似乎只是看不爽我霸占了他以前团友的位置——啊,再加一条,心灵。
至于其他团员也不在本地,所以没有出现。
幻影旅团是一个盗贼团伙,但是成员间彼此独立,不会干涉对方的私事。不过也有几个团员的关系比较好的,偶尔会有来往。
所以在我几乎同等于被软禁期间,侠客这个旅团脑和旅团协调者偶尔会这里“照顾”我。飞坦会来则是因为他现在刚好在这个城市。
他大爷飘忽得很,总是无聊就来骚扰我……不不不,说骚扰有点过了,顶多就是杀完人纵完火调戏完民家妇女要补个眠什么的就闯进来了。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屋子就是他抢回来的——这里其实算是他的领地。
我当然没敢抱怨。
所以有一次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奇异的娇喘声时,我用胶布把自己的嘴粘得紧紧的,然后擡头望天……花板。
当时我很想让自己把这想象成什么激烈的艳遇。
可是房间隔音极差,那痛苦的□,似乎刀子割破皮肤深入剜骨的声音,好像锤子那样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我头顶——我头痛啊。没有去想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也没有去想他被切成多少块,脑袋里嗡嗡地转着。
于是脱飞坦的福,我成功地冲到厕所去吐得一塌糊涂。
晚上他走出来,看见我一脸铁青,于是似乎心情很好地发出一声低笑,转身就走开。
好奇心,万恶的好奇心。
……驱使我去偷看。
门打开一点,立刻关上。
我只觉得恶心。
可是奇怪的是,我居然只觉得恶心。
而其余的感觉好像老早就已经被抛诸九天之外。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幻影旅团的八号团员。”
“一,团员不能内斗。二,意见分歧时扔硬币决定。三,虽然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但是应该存活的是旅团,一切以旅团为最高准则。”
库洛洛站在窗前,阳光洒进来,逆光所以看不清楚表情,不过光听声音就已经可以感受到威迫。
我一脸严肃地站在他面前。
像是一名虔诚接受洗礼的教徒。
事实上我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丫这话说得怎么像是地下组织……还最高准则呢……
好吧,本来就是地下组织……
……
等等。
八号?
我那不太灵光的脑袋转了又转。
我是旅团的八号?
我觉得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算了,反正不碍事。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我也没指望我现在能遇到什么好事了。
团员不可以内斗。
旅团把窟卢塔族灭了。
有这两项就够了。
理由是……充足的。
晚上,我很有诗意地站在楼顶。
寒风吹过,透彻心底。
城市里霓霞灯四射,夜色朦胧,聚集在瞳孔中四处发散开来,于是模糊一片,但是也很有诗意,很梦幻。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不断地重复。
抱歉,我前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在听祈祷词,但现在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记得头两句。冷风中我的声音带点颤抖,而带点颤抖又低沉的嗓音在说这两句话时感觉格外动听。
夜风中的喃喃低语就好像棺材里木乃伊的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中带着霉味……
更猛烈点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
那个……
……
……算了,请继续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