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么?
这已经可以记入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吧……不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现象”,而不是行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必不可以归类为灵异事件。
以前我挺害怕妖魔鬼怪什么的——怕是因为未知吧,或者还有,恶心。而现在,对这种事却带有点无所谓的好奇态度。
真的有鬼么?貌似鬼以前也曾经为人吧。
如果有就好了——偶尔会这么想的。
……偏题了,现在讨论的应该是凭空消失灵异事件。
“那个……”实在忍受不了诡异沉默气氛——貌似这种气氛已经持续了两天了吧,总之,我终于开口打破这种局面。“那个,我们到底该如何出去呢?”
这两天,我们除了面壁就是思过,却始终绕不出这个复杂的山洞,更别提宝藏的那一根毛了。
还有我们这两天可谓是滴水未进,一直靠着我的果子存粮来充饥。我们俩也意外的小强体质所谓刀枪不入啊……好吧,其实飞坦一眼看上去就是绝对坚强的人种。
“……继续走。”他眼神略为阴冷,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啧”了一声就继续从地上站起来,一扭身瞬间消失在拐弯处。
心情很糟糕的感觉啊。
……也对,任谁连续两天都一直呆在这个万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都会不爽的。
叹了叹气,我加紧脚步跟上他。
偶尔有水声与风声相互交汇而成的乐曲,时而缓慢,时而急促。脚步声凌乱,稍作停顿,空气中又只剩那缓慢的喘息声。
走走停停,不知道又过了多少个小时,转过了第N个拐弯处,我们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飞坦蓦地定住脚步,回过头来。
我也连忙敛住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清晰地看见怒气聚集在他的眼底,他眯起双眼,眼神慢慢变得尖锐起来。
“打一架吧。”他说这话时却慢条斯文的,本来总是含糊不清的语句忽地变得清晰多了。
目的明确,方法明确。
……问题是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退后两步,我摇头摇头再摇头。
“出去再说吧。”我感觉到我的牙齿在发颤。
动作有点快,看不清,总之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黑色骷髅头的雨伞。
掂在手里挥了挥,他突然冲我笑了笑。低沉的,阴险的,邪恶的。
……其实我还有很多形容词的。
眼前蓦地一花,有什么刺激着眼球,明晃晃的类似刀子的锐器,直接朝我脑袋招呼而来。
险险地避过,看来他也没打算要我的命吧……起码不会开场就把我秒了。
定了定神,发现他还在原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没办法了,他不打算放过我。==,日啊。
心里骂了一声,我连忙逃得远远的,边具现出灼月挡开他朝我飞来的一把小刀。我……我跑!打不过,我……我还跑不过么?
然而事实证明。
我果然还是如预料中的……
雨伞尖柄横在我脖子隔壁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场打斗——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玩弄没超过两分钟。明显他大爷是玩不够的,敢情现在这样拿刀威胁我也只是想逼发出我身体的潜能……
好吧,我开玩笑的。
“你的武器哪里来的。”他突然抛出这个问题,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具现出来的……”小小声解释。
雨伞尖柄离我近了些,与我的脖子进行亲密接触,冰凉冰凉的。
“说实话。”他微微眯着眼,命令的口吻,明显对我的答案表示不满。
“……这是实话啊。”天地良心,我一向都是把它具现出来的啊……难道我平时还能令它隐形不成?
他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如果你是说它的前身的话……”我突然想起什么,趁他没有一刀砍下我的脑袋前连忙大声说道,“我是在古董店里买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真的。”
我觉得自己像是逃课被老师抓包的学生,在一遍又一遍地对老师重复“老师,我没有逃课,真的”。
总是阴情不定的眼睛此刻情绪似乎缓和了不少——起码不在爆发临界点附近,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回来了。
奶奶的我还不想死在旅团手里。
“……你认识这武器么?”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发作了。
他斜了我一眼,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继续走。
可恶啊啊啊。
在原地定定站了一会,直到飞坦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我才提步前进。
丝丝寒风从四面八方渗透而入,抚过我的脸,痒痒的。
忽地感应到什么,我返过头去。
眼前模糊不清的黑色影象,慢慢变的清晰。
一个人。
全身上下裹在黑色斗篷里,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从身材看来,似乎是一个男人。
他很强,手触碰到我身体时我才反应过来,而这已经太迟了。
一阵晕眩,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光景已经截然不同。
然后一个词语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