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管家哽咽的声音，和那天晚上一样：

“是的，少爷。我亲自把您运回来的，你全身没有一个没碎的骨头……”

“我在这儿把哈维和rachel……”

大概过了几分种的安静之后，管家终于说话了，

“不，我不相信是这样。”

“我是个疯子……我早该知道。”他笑着，好像在谈今天的汇率。

“您是个甘心为这个城市毁了自己的高尚的疯子，您已经为了这个城市做得够多的了，老爷。”

这让他想起了Rachel的话：

“你为这个城市做得够多的了，布鲁斯。”

哦，这就是谜底。

他终于艰难地下到另一层。一个吸血鬼在观光塔玻璃幕墙的另一端看着他，那是他自己的倒影。有张和他一模一样的、但是惨白而没有血色的脸。漆黑的披风瀑布一般，覆盖了脚下怪兽的塑像，然后流向深不见底的哥谭，冥河的底部。

那黑色的浊流越扩越大，然后，也许上帝要让这剧休幕，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只有珍珠在血泊里滚动着，为什么仍然是白色的呢

他仔细地，一颗一颗地将他们从血泊里拣起来，项链的线断了，一颗都不能少，回去还要穿起来的。它们染红了他的手，但是自己却仍是白色的

这可真奇怪，他这么想着。然后突然他开窍了，这里面是张力的问题。

一颗，两颗……然后他就数不下去了

一颗两颗三颗，他只能再次重来，这可真滑稽他的数学并不差。

枪管非常之烫。他却仍然把它捡了起来一点儿都不疼。刚才扣下扳机的流浪汉慌了。

——我不是故意的，妈的，我他妈刚在垃圾桶里捡到这玩意儿，我只是想试试威风，天呐，孩子，我很抱歉，你相信我。

对方嘟囔着说，捂着自己被烫伤的手，恐惧地哆嗦起来。

——少了一颗珠子，还给我。

他用枪指着对方说。

——这是我给爸爸和妈妈……这是给rachel和harvey的祝贺订婚的礼物……，少了一颗都不行。

他的朋友们现在变成了凄惨的尸体，好像是被枪击中的，好像是被人从高空抛了下来，躺在他的两边，不对这是他的父母，他有点混乱了……

——求你了不要开枪！

流浪汉惨叫着、退后，然后开始夺命跑远，他扣下了扳机，唉，托那些好莱坞电影所赐，这可太好学了。

但是没人和他说后座力那么大，崩得他向后倒了下去。

靠，好莱坞都是些骗子！

他心里骂到。

超人疯了似的冲到监视器前，0.1秒钟前失踪一个月的蝙蝠侠的专用频率的呼叫响了，并且是紧急的呼救信号，

“我想如果出资人之一死亡的话，诸位应该会很困扰……”

通讯画面上的陌生老者停顿了下，似乎在斟酌字句，然后说，

“那位会飞的先生，请你帮个小忙，这应该是最快的方法。

我想他的状况很不稳定，老爷有恐高症——我是说他只是老爷的时候——情况很危急。我怕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老人矜持的外表下仍有无法掩盖的慌乱。虽然超人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他还是问了：“谁……什么现实……”

“老爷方才意识到自己是蝙蝠侠，我想他想起来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