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的景象让人窒息,守卫墓xue的石像动起来了——博物馆石雕的塑像从底座上移动下来,发出怪物的咆哮,击碎了装有标本的保温箱,向他们呼啸着重来。恐龙的巨像和鲸鱼的骨架在他们面前化成碎片、纷如雨下。石像外部的伪装碎裂了,碎石之下是无机质的金属光芒。那其中一个怪物伸出一手,发出红光。Waller的身体颤抖了一瞬,然后在他面前缓慢地说:
“是了,我也预见了我的死亡。”
黑色短发的女子表情肃穆,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握住胸前银色十字架的,在铁栅栏的另一端瘫倒在地,痛苦地抽搐一阵后,终于断了气。这位弑神的女子在临死前却诉求于神的召唤。没来得及感慨,天使的军团则已经追来了。
他们在反抗中寻求这地宫中撤退的路线。Waller原本的保镖抓起他的一手,从一个不起眼的机关中暂时拖出,在那被各式猫头鹰的面具点缀的地下长廊之中,他意识到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蒙面黑衣人,是位女性。
“Thalia……”
前方的人对方没有发出一声。直到他们来到一个地下废弃的水库尽头。Bruce瞬间形成了一个计划。
“请你负责掩护。”Bruce这么说着,但这次对方似乎听懂了。沉默地转过身去织起必要的火力。火光在他们身后呼啸,在炸药的装置完毕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一阵异常的声响,他恐惧地回头,看到的是那黑色的身影倒地的画面。
他对前方的夜翼这么喊着,
“你们从这里撤退!!”
只要拖延超过10分钟、不,5分钟也好,他们就会消失在复杂的地下网路中,天堂的下位天使就找不到他们。
“Bruce!”
他的第一个小翅膀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绝望地在水坝的另一边喊他的名字。Bruce敲碎了炸药的开关,顷刻间那足有数米厚、含铅的救坝轰然坍塌,湮没了追兵、隔开了他的同志。他眼看着水位上升,在纷纷坠落的泥石中,爬向那个黑色的人影,把她的身体翻过来。黑暗中那是看不清楚的一名女子的脸,长发在闪烁的火光中泛着红光。他颤抖着捧着她的脸,喊道:
“Thalia、Thalia……上帝……回答我……”
女子的尸体突然燃烧起来,跃起的黄绿色火焰。他霎时清醒过来,然后那个光芒化成了人形,看上去像记忆中幼年的Thalia。
“你是谁?”
那幽灵淡然地向他走来: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所有人。我在Agul的心中是联盟堡垒的AI系统,是按照他那在年幼时就死去的女儿塔利亚的形象重新设定的界面。
他的记忆开始清晰,那终日的训练之中,Agul的身边确有一个行踪飘忽的女孩出现,众人以为这是首领的女儿,后来他和这位小姐……
“在欧洲的记忆是……”
——你的记忆被替代了。你没有去过欧洲,你一直在刺客联盟各地的机构接受训练,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的血缘让替代的过程产生了副作用,Eva和Lilith的血产生了冲突,你的灵魂分裂成了两半,我需要填补中间的裂缝。名叫塔利亚的真实女性并不存在,我很遗憾。
那女孩打了个响指,成年女子的匍匐在冰冷地板上的身体凭空在火光中消失了。
“塔利亚!!混蛋你做了什么!!!”
——不要悲伤,她并不是一个人类,只是我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根据共同的记忆昨天才创造的人偶。
转瞬之间,他发现女孩的样貌又变化了,他惊疑地喊出另一个名字:
“Rachel?”
Bruce伸出手,却穿过了幼年样貌的邻家女孩的身体。细看那女孩的脸混合着Rachel和Thalia的特征,然后逐渐地,完全变成了他青梅竹马幼年的样子。女孩笑了。
——现在在你的眼中也许是Rachel。“先知”的样貌会配合看守人和看见他的人的愿望时常变化。
“先知?”
——我的核心来自先行者文明的记忆。先行者在毁灭的时候将他们所有历史、文明、科技和智慧的记载分成三份,做成三位“先知”,和三位“看守人”的血脉送回时间的起点。
我代表其中“地狱”(Inferno)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