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再度转过身来，又变成另外一张脸孔，仍然是红发的女孩，但是戴着眼镜，鼻子上有稀疏的雀斑。他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这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Rachel是过去的现实，Thalia是现在的幻觉，而你眼前所见将是未来的启示。因为你已经选择作为巴比伦、作为炼狱的守护人，找到它是你的责任。回到你一手建造的巴别塔去【注十五】，去找到这个人，她会将你领向你所希望的答案、找到炼狱的“先知”。

他代表着人类的文明和希望。他有最后的钥匙。他可能是你的四位使者中的一位，或者是他们的全部，神会把他们从幼发拉底河悉数解放出来，他们会帮助你。【注十六】

“所以，为什么你在帮助我，也是神的旨意么？”

女孩的影子慢慢长大，终于回到了成年的Thalia的形象。他那只存在于虚幻记忆中一度的爱人似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因为你违逆神的旨意，还怀着去爱这些人类、爱这堕落的巴比伦、爱这崩坏的世界的私愿，你还幻想着爱上一个人，我的路西法。

因为你的爱人、我的形象和言语是你内心的投射啊。”

他看着那幻像，痛失挚友的感觉依然侵袭着他。接着低下脸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缓慢地说：

“我很抱歉，我没能救你，Thalia。”

猛然他听一个男孩的声线混进了“先知”的声音：

——不，是我该感激你才对的，Bruce。

他擡头，看见那影子已经又变化了，

年幼的KalEl的这么说着。深棕色卷发的男孩天蓝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擡起双手，却穿过他，然后变成蓝绿的波光，荡漾着消失无踪：

——我将终得自由……自你之手。

这花了他几秒钟才明白其间的含义。

“不……不会是这样！Crk！”他绝望地喊着，然后感到脑后一阵剧痛，向后倒了下去。

模糊的视野里，占据了那人躯壳的白色神祗再度接住他。米迦勒用毫无感情、冷酷的视线审视着他。他无法动弹，只有感官还在，那神的使徒双眼还泛着红光，说：

“安静，我的俘虏。那个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

余光中，天堂的士兵荷枪包围了他们。

是的，我还幻想着要爱上这个人。

这是何等的傲慢的罪过。【注十七】

8.1

/song/1769506410

猎天使魔女OST——ST09パラディソ-星の大海

他听见歌声。

应该是空无一物的空间，远处好像有天使的唱诗班。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苍穹间斗转星移。这里是地球同步轨道上、直径1公里的太空站。以前，白天在北美的上空擡头，偶尔也可以看见Arg闪烁光芒的启明星。

一整个透明的穹顶之外，得以俯瞰整个北美、南美洲和太平洋西部、点缀其上的飓风的风眼，和云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