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以前被卸下灰色的披风，推倒在沙发上。对方危险地笑着：“下次直接就坦率地在会议上说，‘我担心你，超人’，这样一定能省下不少我们吵架的功夫。不过蝙蝠侠不再和超人对着干一定会吓坏其他人……”

让Crk吃惊的是，对方没有再和他不屈不挠地拌嘴，而是揽过他白色的披风放到唇边，好像是沉醉地汲取着他披风上太阳的味道，眉头紧锁，几乎是潸然欲泣的表情——不，这个词可能不合适——然后坦诚地擡头，勾住他的脖颈，说：

“是的，我担心你，Crk……”

Crk不会告诉他军情上的事，但他从自己的情报网得知，NATO的核潜艇正在往罗德岛进发，东亚国家向联合国提出的秘密核安全检查的请求已经通过，这两个时点如此紧凑，让他无法安心。

也许告别时刻还是到了。

他这么想着，擡起头来主动复上了对方的嘴唇。

8.10

Ido–GhosttheShell-2ndG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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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天正义领主们就是否接受安理会的检查的争论进入白热化，差点不欢而散陷入分裂；接着晚上正义领主们再度被超人召集到了会议室。

Diana并不是第一个到的，在会议室外的大厅就看见几个YoungJtice的预备队员在忙碌，不由得非常狐疑。迈入会议室的大门，首先和她目光相接的是早上和她吵得最凶的绿灯，后者表情诧异，接着对她露出歉意的脸。

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香气。

她知道为什么预备队的孩子们也来了，她想起来，今天毕竟是人类社会的圣诞节，狭长的会议桌上摆满盛宴。并不是很高档的菜肴，也没放在精致的餐具里，但却热气腾腾。白色的超人在会议室的一端，背对着他们，面向落地窗户；而蝙蝠侠毫无意外并不在场，那个位置空着。

其中某些菜谱非常眼熟，Diana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的时候，看见有个穿着普通人类衣服的人类拿着银色托盘的人正准备走出去。

“Wayne先生？”

那位厨师停下来，转过头向她点头微笑。这位先生近日为了打发无聊的“囚徒时间”，特地向她提出过各种厨房用品设备的使用申请。在监视的同时，Diana有时候还是他的试验品的试用志愿者，后来还扩大到绿灯和沙耶娜，唔，最后成果卓著——不提味觉痛苦的初期，甚至有时绿灯因为烤箱或电磁炉着火必须临时搞出个隔离舱免得他们被消防喷头淋透了。他们有时候也为了别的事情找他，比如空间站哪个地方的运转出了问题——Diana当时知道他是这个空间站的主要设计者之一，也相当惊讶——以及其他的。

厨师先生只是示意他准备离开了。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领主之首已经飘到他们中间，一言不发，死硬地拽住Wyane的胳膊，将他拖向主座边上唯一的空位。所有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BruceWayne脸涨的通红，想要叫对方，又支支吾吾，

“Cr……超人先生……等一下”。

超人按住他的肩膀，让对方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然后擡起头环视四方，道：

“我要求诸位，如有的话把你们的面具也摘下来，出于感谢和礼貌。”

虽然大部分领主成员的身份彼此间并不是秘密——除了那个吸血鬼，反正大家都认定它就是个异次元的上古恶魔，绝对不会参加神灵的节日——但这个命令让众人先是一惊，又是了然。

早上超人和蝙蝠侠除了核安全检查，吵得最凶的就是Wayne的处理问题，从理性上来说他是宝贵的砝码，用他可以交换到很多宝贵的条件；但超人和其他人的感性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很多人明白更因为那个人很特殊。

“你在要求我牺牲无辜的……”

——这是战争。如果你要赢得胜利，就不能给予任何人特殊的优待！在您优柔寡断、贪念私情的时候，又有多少士兵牺牲在前线了呢？！

“你的意思是要用一个人的生命……”

超人的眼睛差点燃了起来，然后会议分成两派激烈地争论开去。

但是超人此时依然不屈不挠地以他的行动表态。前任的罗宾在超人的示意下给新增的客人一套餐具，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Diana看着对面坐在蝙蝠侠位置上的厨师先生若有所思，整个晚上后者一直双手合十，捂住下巴，看着别处，尽量避开光线，想遮住自己手足无措的表情。

Diana终于在晚餐快结束，没人注意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走到Wayne边上说。

“你知道今天早上他为了你和其他人吵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