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陷入了无限循环的DajaVue，但却想不起来这个场景为何似曾相识。

“他们已经……”

他站起来，突然掀翻了餐桌。他的亲友们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的表情，摔倒在地。然后那些虚像碎裂了，如瓷器般，人形的碎片撒落一地

那狭长的餐桌的另一个尽头，小时候的自己冷酷地笑着：

“看看，你做了什么，我的Brucie。”

他咆哮回去：

“Rachel死了！Harvey死了！父亲死了！母亲、Jason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那孩子歪过头来：

“我只是想保护你啊，Brucie……”

“如果你觉得我是甘愿躺在玩偶的身体里做白日梦的胆小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像我以前一样保护你。我什么都没有了，Bruce，我只有你，你只有我，我们只有我们彼此了，Bruce。”

那孩子看着他，表情转为悲伤，跪在地毯上。那从瓷器人偶们的碎片中蔓延出的鲜血淹没那孩子的膝盖，他试着从那里面捡起珍珠。

“……我只有我自己……”

对方抽泣着，Bruce呆立在原地，那血海终于也漫过了自己的脚背，好像成千上万，晶莹的珍珠在里面漂浮着。千百万孩子的哭声在背景中嘶鸣，那孩子的身形开始膨胀，终于变成了魔鬼擡起头来。Bruce冲过去，掐住了自己心中的魔鬼的脖子：

“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用自己来逃脱痛苦！！我再也不逃了！！请你入土为安吧，Brianiac！！！”

那在虚境中已经见过数次、终于成为实体的魔鬼并不反抗，盯着Burce，然后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你阻止不了任何事，你阻止不了Brianiac，你阻止不了我……”

Bruce愤怒地加重了了手上的力道，那些哭声更加惨烈了，那魔鬼断了气，然后再尖叫声中变成一团团蓝色的火焰，窜向这幻像的天空。

接着，他头顶的环境的万里晴空变得乌云密布。然后天顶的风景像镜子一样碎裂了。他的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地狱之景，地面火光冲天。百米高空中寒风凌冽，Kal在氪石的晶体中央苦苦挣扎着，突然间Kal睁开了双眼，绽放出盛大的蓝色的火光，Bruce惊呆了。Brianiac的声音从Kal的嘴中传出：

“BruceWayne就是蝙蝠侠，就是Brianiac，我们是三位一体，你永远别想摆脱我们……是的，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让我们开始这一切，结束这一切，Bruce……一旦这些核弹全部爆炸，我们就将回到时间的起点……”突然间这声音中断了，然后是Braiac的惨叫，原来Kal用一块氪石晶体刺穿了自己的手臂，迅速下落了很长一段时间，虚弱地对随后跟上的Bruce

“Bruce……阻止我，快点，阻止我……”

“不！！！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能行的，Bruce，你能控制氪石，抓紧时间……抓紧……”

Bruce痛苦地闭上眼睛，绿色的晶体突然发出了盛大的光芒，发出吱嘎作响就要崩裂的声音，晶体的尖端开始缓慢继续生长，像是活着的植物般，细长的藤蔓向控制他们的那处于中央的人围拢而去。

“不！！！！！！！！！！！！！！”

在Bruce的惊声尖叫中，晶体长势突然加速、发出如同哀鸣的啸声，齐齐穿透了Kal的身体。如同汇聚成尖顶的竹节。晶体的哀鸣越发凄厉、然后变得混乱，成为噪声，那晶体堆积成的尖锥在共鸣中，从内到外出现了裂痕。那些石块继续碎裂成更小的碎片，向下坍塌，悉数坠落地面，将那人的身影掩埋。Bruce靠近他，喊叫着，自己却几乎已经无法视听。他挪动着重伤的身体，越过废墟，颤颤巍巍地向那人的所在移动过去，扒开碎石：

“上帝……Kal……Kal……”

他的爱人躺在绿色的废墟中央，黑色的血迹慢慢扩大，目光涣散，听见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神采，艰难地转过头，

“这一切，我很抱歉，Bruce，如果不是我，不是我……”

Kal擡起一只手，让Bruce的脸靠近他，颤抖挣扎着擡起身，让涌出鲜血的嘴唇复上对方，那个血冰冷、但却好似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