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冷静地意识到，他的领地来了一头年轻的猛兽，追寻着他的步伐，忠心耿耿，亦步亦趋，但也虎视眈眈。是他让他进入的，现在却又开始恐慌。

Bruce知道对方的视线始终在纠缠着自己，一开始还知道避开Bruce询问的视线，到后来干脆完全不躲闪。他几乎能感知到对方的视线正停在自己身体的何处，感觉那个部位要被烧穿了似的发热。从后脑勺、到脖颈、沿着脊椎，乃至一路向下……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感到恐惧，这个迷宫似乎反而困住了他。眼前纷繁的倒影，都是他混乱的表情，孤独的影子，支离破碎。他在里面看到很多可怕的噩梦，Rachel支离破碎的尸体，Harvey流血的脸，然后是Talia，然后是很多人，只有他还活着，永远活在黑暗之中，为旁人带来死亡和不幸。

他发现自己迷路了，呼吸粗重起来，好像光明被吞没，黑暗狞笑起来，一大群蝙蝠向他呼啸而来，父母的尸体在黑影里在对他说：

“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陪我们呢？”

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手里的刀子刺穿了氪星之子的身体，血流成河。

他就要尖叫起来，突然间温暖包围了他，驱散了所有幻觉。那热源来自他的手腕。

“我抓住你了。”

映入眼帘，那是农场男孩醇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Kal抓着他的手腕，发现对方的表情像是陷入噩梦。然后对方很快避开他的视线。

“我没办法……”

“你只是不相信你值得另一个人的爱吗？”

“这和你无关。到此为止。”

“我们说好的。我赢了，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说了别过来！”

他叫喊起来，被狠狠地拽入一个怀抱里。

“但我抓住你了，现在是你输了，‘教练’。”对方在他的耳边呢喃道，像在他的脖子边上点火，“愿赌服输。”

“你的能力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想要干什……”

“我是不是该出师了，教练？我们庆祝下吧。”

天旋地转间Bruce被重重地推到一面镜子上，鸭舌帽被挣落到地面上。对方跟着紧紧贴了上来，冰冷的镜面有些刺骨，尤其在对方的湿热的体温对比下。他的双手被扣到身后。Kal陷入了某种狂乱，糙热的手掌从BruceT恤的下摆伸进来，揉搓着Bruce的腰然后狠狠地把Bruce按向自己。Bruce感到对方小腹滚烫的某种坚硬正在点燃自己的，下意识恐慌地挣扎起来。这引来更激烈的压制。Kal猛力地将T恤连同外面的衬衫一起推到他的胸口。衬衫上的纽扣被扯开，高高地弹起，清脆地敲击在附近的镜子上，然后散落地面。露出布满疤痕、起伏的胸膛成为被疯狂地掠夺碾压的对象。他的嘴唇被封得密不透风，津液被悉数吸吮殆尽，Kal短暂地放开他，只是逗弄猎物的游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让我发疯，你这个恶魔……”

那双眼睛如今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北冰洋，冰冷地吞噬他，Bruce近乎无法移动视线。那神一样的雕像，如今要收服他，要降下神罚了。Kal再度低头继续掠夺他的嘴唇，Bruce闻到了血腥味，或是窒息或是欲望让他口干舌燥，搅乱他的意识。

他在对方柔韧精瘦、汗水淋漓的腰部的手向下，重重地蹂躏他的臀瓣，再向前是Bruce已经硬挺起来的欲望和柔软的围护。他若有若无地搔弄着，感受对方骤然再度加速的心跳和呼吸。

“住手……”他被放开的手根本无法推动那座神像，“唔……”接着突如其来的入侵让他惊呼着抓住对方的肩膀，向后仰头向上探身，想逃离异物感却走投无路。同时，Kal低下头，啃住他胸前一侧的果实，嗜咬舔弄然后吸吮起来，让他的猎物发出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压抑但甜腻的尖叫，“混……蛋……混蛋……”

对方扩张着他从未被开发过的后xue，缓慢而强硬地，渐渐增加手指并加快速度和力道。奇异的刺激一阵阵地冲击着Bruce的理智，简直是酷刑。

“Kal，停下来……”他抱着对方的肩膀，Kal更重地压下来，接着一条腿被高高擡起，另一条腿也是堪堪点地，很快也被提起来。破烂的衣衫终于在厮摸中坠落地面，露出他透着水光的泛红的躯体和欲望，他转过头，却见四周都是镜中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的影像，让他羞愧难当地闭上眼睛。后背靠在镜面上，摩擦发出粘腻的水声，下体被紧紧地压向对方的欲望，双腿被强迫成缠绕的姿势，脚尖能感到对方腰侧那有力滚烫的肌群涌动。只能紧紧环住对方的肩膀保持平衡。身体在冰川和熔岩之间被反复碾压搅动。

他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和陌生的呻吟——那居然是自己的。

一瞬间的失重，视野发生变化，他听见沉闷的声音，背部柔软的冲击感让他睁开眼睛。他被压在镜子厅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动弹不得。仅剩一点的长裤的布料于被完全报废，被对方扯下几乎扔到房间的另一边。对方打量猎物的视线的热度就要烫伤他。镜中都是他双腿大张的样子，让他想逃。

对方轻轻含住他的脖颈，感受那里脉搏的跳动，然后加重了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