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静,德拉科在一片黑暗的阴影中根本不敢闭眼,他只能无意识的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
好可怕,好可怕,只要一闭眼黑暗里的猛兽就会把他撕碎。不能闭眼,不能恐惧,不能那么不马尔福的颤抖。可是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德拉科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丝绸的睡衣黏在身上难受的紧,可他却没有去洗个澡或者换件睡衣再睡,他甚至不敢开着壁灯入睡。
当初Voldeort倒台,多少贵族被魔法部炒家,无数人被扔进阿兹卡班,甚至就此没落的斯莱特林贵族更是不在少数,而且那些还是Voldeort根本不知道或可有可无的贵族也不能因为没有黑魔标记逃过一劫。而其中最受Voldeort宠信马尔福不仅在战后捐出大笔金加隆站稳脚跟,虽然地位远不如鼎盛时期,但马尔福的确是一人未损的重新站在魔法界面前。那些在逃的食死徒,目光自然就盯紧了马尔福。
五岁以前的德拉科经常被绑架,哪怕是在他家的庄园,小小的德拉科一觉醒来,眼前通常都是丧心病狂的疯子,受过的苦痛自然是更多的。
持续不断的小恶咒,那些人根本就在虐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冰冷的空气窜进鼻腔,德拉科烦躁又厌恶的抓紧了被子。
冰冷无雪的冬季是他最讨厌的日子,那是他最后一次被绑架,宴会上红衣亲切的女人是不折不扣的疯子。夺魂咒也好,摄魂取念也罢,所有疯狂的手段都被用上,魔力暴动的德拉科连哭得力气也没有就被灌下了一饮生死水。
最后的记忆是笔直的背影。
真是,糟糕无比的回忆。真是,糟糕无比的假期。
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咒骂谁了。
皇景要找到德拉科其实很简单,德拉科身上还有风悉术的标记,就是他在找对他用摄魂取念的人那时候打下的标记。现在只要一个口诀,他德拉科哪怕是在哪个法老的金字塔里,他皇景也能知道具体位置!
“我吩咐的事情办好了?”法国的黑手党TheGodfather是个年轻的黑发男人,但年轻未必意味着他在政治和手段上同样年轻。还未过而立之年就成为了法国黑手党的TheGodfather,这说明他并不像表面生得那么无害和温和。
“是的,劳科斯先生。与D伯爵一同前来的那位少爷现在正在二楼的卧室【休息】。”那位侍者的头发还是那样金灿灿,眼眸也还是那样的宽慰,却在这种情况下生生变得有些冰冷。
“D伯爵没有察觉?”劳科斯靠在沙发上,从铁制的盒子里拿出雪茄却未点燃。
“是的,别墅的下人全部处理干净了。我是带着他从密道里出来的。”哪怕是那些影卫想追,恐怕也来不及了。他笑,自信的不得了。
“很好。”劳科斯点燃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对D伯爵其实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毕竟从D伯爵插手法国一些地下物品的走私之后,他也是赚得盆满钵满。可人心毕竟是贪婪的,D伯爵在其中拿的利润太过巨大,大到让人甘愿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