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
除了皇位之外的所有官职?斜睨司马卓,道:“难道皇上不怕再一次慕容掌朝,兰家统军。”
“你、不、会!”司马卓坚定却少了一分力道。
“呵呵,皇上还真自信,”我收起圣旨,将它装回木盒,“若我想要,你肯给什么官职?”
“能将复香染坊经营如此到位,想必尹庄表小姐实力定不输于他人,若是承儿能得到倾城的教导,定是才能不输他人。”
能得一国之帝的赞美,谁不欣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儿欣喜之情,冷笑着说:“太子太傅?这个倒是很好听,只是无论是太傅还是倾城长公主,皆不过浮云而已。”
我知道,这一场谈判,当我触及到青妃姑姑以母亲身份护着孩子那刻,心中那角便轰然倒塌,再多的防御也只是空余。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我与承儿相互依偎着躲过大军的追击。忽然间猛然的,感觉到了那种能预言到的孩子被害的剜心之痛,仿佛化为刀刃,刺割了两人的心。
忽觉心头一甜,酸涩感充斥了心田,我转过身,在背后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抹去了泪,却留下了两道抹不去的痕迹。
我身为兰家的人,就该背负你们所给予的责任么?走出甄华殿,外面的阳光刺目了全身,有些微热的阳光将身后的阴郁驱散而去。
重华,你是否已经备好了一切准备最后一击呢?可惜,我们终究要对立了。
幽暗宫殿中传来一声长叹,我僵硬了步伐,没敢回头,只是问道:“离去之前,我想问皇上,要以何种方式把我们送走?”
“倾城难道不知?”司马卓一时疑『惑』,后即开朗,“也是,长公主回京后一直处在相府,并未涉及政事,但是倾城难道不知倾钥与大蒙摩擦日益加剧,只是朕命何之敬前去退敌,可惜这人纸上谈兵固好,行军打仗却是庸才,如今大蒙以攻破边境,扬言要倾钥皇室一子为质方可退敌还城。”
司马卓的话让我愈发的心寒,痛到极致却也麻木了。
“臣『妇』知道了,既已领旨,便会遵守这份承若。”
第2卷八十三路途遇袭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战事吃紧,皇上决定开祖庙祭祀。
倾钥两相都被勒令主持祭祀大典,南相府中顿时一片萧瑟落寞。我也去过兰家,爹爹和哥卸下重任,每天煮酒对弈,倒也清闲不少。
“馥儿可知南相将八皇子带去祖庙了?”哥轻声道,我手中酒杯应声而落。
我知道,我失态了。
“错了,哥,是皇帝将所有皇子都带去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出了兰家大门,擡头看看东方,那是皇家祖庙的地方。皇子继位太子必须祭拜太庙给位列祖列宗,所以他这是将祭祀和册封太子放到了一起。
“那么哥,你知道谁会被册封为太子么?”那日与司马卓的对话未曾对谁说起,青妃姑姑亦是只字未提,所以大概兰家的人还不曾知,司马卓最终在意的竟是他们要保的三皇子。
“他的心装的只有自己,谁最好控制就立谁,而已。”
只有自己吗?我『摸』了『摸』手腕处,凤凰对镯,除了皇帝玉玺外最具权威的信物,那是皇家的持有物,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司马卓如此信任,太子太傅,或许我将是倾钥唯一的女帝师。
我没有立刻回府,只是在大街上随兴而走,深知这份宁静将在不久以后便要消失了。愣怔间,没有看清眼前的路,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拥抱。
“小心——”一个温和地声音阻止悲剧的发生。
擡头,却撞进了一双如阿波罗般耀眼并温和的双眸中。
“多谢大皇子。”
我的话让他片刻惊讶,道:“夫人怎知我是司马瑛?”
语气中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是淡淡地喜悦与一如既往的平和,难怪司马卓会担心大皇子继位会被顷刻覆灭,这般温柔的人怎可担起一国帝王之位?
“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外谁还能身着金黄『色』面料的里衣?”我指了指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金黄『色』。
他呆愣一刻,忽而大笑,说:“也只有夫人这般玲珑剔透之人能注意到此等细节,瑛佩服。”
一举一动散发着温和如太阳般的气息,浓密的眉『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叛逆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能照进心灵的眼眸,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譬如朝『露』。
“执卷笑叹红尘醉,温润如风梦清扬。
是非曲直黑白间,方寸棋盘一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