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次日,我去了复香染坊,掌柜本就是我的人,见到我便如见到半个主事者般,如今馥儿北上大蒙,无双公子凭空消失,倾城主事者就落到了掌柜一人手中,不过这也方便我行事。
“相爷,小人已筹集二十万两白银,是否明日一早便送出去?”染坊密室,只有我和掌柜两人知晓,所以我也并不担心被人偷窥了去。
我放下手中狼毫,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说:“不急,赫尔叛变不过也就这两日,你且将此信送往醉仙楼,密切注意敕勒动静。”
“是,相爷。”
“还有,夫人在七王府上,你派人多加注意。。。。。。”终是放不下提至喉头的心,赫尔叛变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馥儿这次又会置身事外么?
“属下遵命!”
据我推算,前往平成之日已是临近,倾城的事也快布置完了,只要再一次触怒司马伶,我想前往平成也之日可待了。
端详手中暖玉,我不禁苦笑,何时我也会因为一个人而扰『乱』了一室的宁静?
第3卷一百冰麻造假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夏初,热气升腾,知了提早爬上了树梢。
三日之内我们可做的事并不多,但是要挑唆一个早已有了叛逆之心的族人反判,却是绰绰有余。
我的提议惊讶了四座,承儿望着我眼中带满了惶恐。
赫尔一族叛变,是我唯一能想出的既能紊『乱』大蒙皇帝的脚步,又能保证紫君安全的计策,只是这险招是成是败只在一刻间,若是失了时机,我们便一败涂地。
“馥儿可知这是谋逆之罪?”阑轩稳住心中诧异,几欲脱口而出的疑『惑』诧然止住,不过我知道,这位驰骋草原的将军终是失态了。
谋逆?我身上背负的还少吗,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死,那就让别人代替他死去。
我沉默不语,是紫君将我扶起,替我『揉』了『揉』跪得有些泛疼的膝盖,说:“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阑轩又不是外人,你跪他作甚,身子不好还出来『乱』跑,若是。。。。。。”
若是毒再次复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我中毒一事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紫君说出去,只是怕大蒙皇帝觉得这个质子缺了利用价值,但是紫君却连阑轩面前都未曾提及此事,可见他对自己的承诺看得有多重。
心头一暖,继而道:“这一次紫君无论如何都不可去倾钥,所以,馥儿觉得还是留在敕勒对付赫尔比较好。”
“那馥儿可有何计策?”阑轩虽这么问,但是看得出来,并未真正信了我。
把我当朋友,并不是一切都能信我,毕竟我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罢了。
紫君指了指内院,说:“我们去里面谈。”
也不等阑轩说话,急急拉着我进了内室,阑轩和承儿走得慢,还未到门口。
“兰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紫君眼中的焦急并不是刻意掩饰的,他是真的担心我。
我无所谓笑笑,望向紫君,眼神中自多带了一分严肃,道:“我不知道如何化解这场灾难,只是挑唆赫尔叛变来得最简单,最为。。。。。。省力而已。”
我讨厌九曲十八弯的考虑某件事情,只要它简单方便,快捷有效,当然可以一试,只是不能低估了他的反噬。
“你可知,踏入这场阴谋,便无法抽身了。”
阴谋?我踏入的还嫌少么?
“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此时,阑轩和承儿也进了屋,“为什么这么多大臣听到你和紫宸时都会如此害怕呢?”
“哈哈哈。。。。。。”紫君脸『色』一变,阑轩轰然大笑,道,“馥儿此问问得好,想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阑轩一脸幸灾乐祸相,而紫君却一脸便秘了般的郁闷之『色』。
“怎么了?”不知所以然的我仍旧一头雾水。
阑轩止住喷口而出的大笑,室内也因此增添了不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