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岁七个月的时候,我经历了惨痛的眼睛发炎,可以说是我的黑历史。
那时候是一月初,天气很冷,但是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可出人意料的事情总是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发生。
有天早上我一醒来,妈妈看着我的眼神不大对,她盯着我的左眼一动不动地看,然后,还拿手指在我的眼皮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我还以为妈妈在逗我,甜笑着跟她互动,我出其不意伸手就捏住了她的食指。
结果妈妈并没有笑,脸上还透出一丝丝担忧,她问我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但我无心听她说的话,只顾着在床上翻来滚去地打滚,直到妈妈把我抱到镜子前,我才发现,我的左上眼皮有些红肿。
妈妈把我靠近镜子,让我自己看哪里不对,我用手指了指红肿的地方,发出呜呜两声。
“现在知道疼了?”妈妈严厉地说着,一边又心疼地给我用温水擦了擦。
除了微微的红肿,暂时没有其他症状,我也没有喊叫不舒服什么的,妈妈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还给我自行诊断为我是上火了,所以整个一天都在让我喝水,喝的我快犯恶心了。
原本以为我是男孩子火气大,多喝水排尿了就会消肿下去,可是到了晚上,那片红肿越发明显,我也开始有些不适。
眼睛上方由蛰又痒,我忍不住用手去揉搓,这一搓可好,越搓越痒,越搓越红,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上眼皮已经肿的老高了。
爸爸拿来冰块给我敷了敷,可我这不是运动伤,冰块不起任何作用,还导致我睡眠稀碎,我在半夜里起来坐着哭了一顿。
爸爸没办法,只能抱着我,像婴儿时期那样哄我睡觉。
妈妈说我大概率是感染了什么细菌,导致了眼结膜下方发炎了,说是要跟爸爸明天带我去看医生。
第二天一起来一看,好家伙,红肿的范围直接覆盖了整个左眼上方,我的大眼睛都被压的变成了细长眼。
妈妈着急了,当即要带我去医院。
可是,因为疫情再起,我们再度被封控了,出去看这样的小病手续相当麻烦,爸爸妈妈去跑了一圈后,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两个大人呆呆地看着我,为我的眼睛发愁,然而作为正主的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满房子乱窜。
路过他俩的时候,我被爸爸一把拽住,爸爸看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那是既难受又觉得搞笑。
所以他脸上交替呈现出担忧和憋笑的表情,像个无法控制表情的病人那样。
妈妈长出了口气,把我的惨状跑了下来,她发给网上的医生,让人家给我开药,结果那医生要求她线下就诊,妈妈叹口气,转而把照片发给了家族群。
这个时候,线上医生帮不了她,只有经验丰富的宝妈们能给她提供一些思路。
其实关于眼睛肿这件事,她也经历过,那还是上学的时候,一到冬天,暖气房温度太高,会让人体内上火,然后不是耳朵疼就是眼睛肿。
那时好多同学眼睛都肿过,他们把这俗称麦粒肿。
对哦,妈妈想起来了,她把我拉到身边,仔细地审视,然后笃定地向爸爸宣布,我的眼睛得了麦粒肿,是一种自限性疾病,会自己好的。
我爸爸听后无动于衷,因为她的描述和上火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通过大量喝水后我的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还加重了,这只能说明,单纯的去扛这个病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