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场发烧来的莫名其妙,持续烧了三天也不见退,总是反复,没有办法家人再次带我去了医院。
这回医生直接开了肌肉针,并说这个针是打在我的屁股上,很疼,让大人把我牢牢控制住,我动的话容易跑针,会更疼。
我真是无知者无畏,还没打呢,就凑到护士阿姨跟前去看那个针是什么样的。
护士阿姨把注射液调好,针筒朝上推了一点儿,针头就呲出了一些多余的液体。
准备就绪了,她示意爸爸把我放在两腿之间,让我扒在大人腿上,这样能最大限度的让我不要动。
但我爸试了一下,感觉狠不下心,他干脆让我妈来干这事儿,他就负责拽着我的胳膊,我妈白了他一眼,怎么坏人都让她当了。
我妈跟他换了位置,她把我夹住后,我还在那里东张西望,下一秒,我就感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且一直在持续。
我想挣扎,伸手去拽我爸,向他求助,结果他都偏着头不敢看人家打针,我只能无助地嚎了起来。
这个肌肉针持续的时间好长啊,疼的我哭的力气都没有,刚哭几声就没劲儿了。
我开始拼命挣扎,我的力气超大,但现实却是我越挣扎,那个针扎的感觉越疼。
好不容易熬完这一针,我终于从我妈妈的控制下解脱出来。
恢复力气的我开始生气,直接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爸爸妈妈在后面追上我,我一把就把他们伸过来的手甩开了。
我这甩手的力气有点儿大,身体失去重心,差点儿站不稳,但我还是倔强地头也不回。
我听到爸爸妈妈在后面笑,他们竟然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搞笑,拜托我挨了一针啊,疼死我了,你们都不帮帮我,就让我被人打针,我心里嘀咕着,走着走着,听不到他俩的声响了。
这种时候我还是挺慌的,我立刻屈服了,回头去找他们,我沿着出来的路一路小跑回去,其实也没跑几下,他俩就躲在拐角处偷看我。
这还差不多,如果他们真不管我了,那我简直会气死的。
爸爸最讨厌了,竟然跳出来吓唬我,我们差点撞个满怀,但他一点儿都没吓到我,反而惹的我哈哈大笑,我以为他在跟我玩儿躲猫猫。
我们玩了几个回合,因为我笑的声音有点放肆,妈妈出来及时阻止了我。
我拽住她的裤子,她严肃地让我不要大声喧哗,因为这是公众场合。
我感受到了她的介意,我立刻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虽然刚才在生她的气,但我看到她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伸手跟她要抱抱,妈妈也配合地抱起了我。
我的生气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家人能给我一个台阶下,我立马就下,我才不要和他们一直生气,毕竟我们一家三口能想处的时间也不多,不能被生气浪费掉。
大人们总说小孩子生一次病就会变得聪明一些,为了验证这个说法,妈妈一直在观察我到底有没有变化。
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我的语言发展迟缓,但这次发烧过程中,我就学会了说“不要”,“妹妹外”。
“不要”的发音很多孩子一岁多就会说了,但我是到了两岁以后才能勉强发出来,另外那个“妹妹外”的全称应该是“跟妹妹一起去外面玩儿”,我说不了完整的句子,只能捡重点词汇说,但好在大人们一下就能听懂了。
我生病的过程中,迎来“父亲节”,妈妈已经给我教了好几遍“节日快乐”,但我还是说不出来,妈妈干脆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