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突然一顿，仔细地算了一下，他和柳笙当年分别，正是十五年前。

除非当年他与柳笙分别时，柳笙便已经怀孕了。

他猛地望向叶灵，紧盯着叶灵的眉眼，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与柳笙相似的痕迹。

叶灵自然也发现了叶楚的异样，但她假装没看到，不动声色，继续与殊衍交谈。

殊衍似乎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聪明如他，什么都没说。

叶楚突然冲上来，抓住叶灵的手臂，露出她手腕上的翠玉镯。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明明是一句问话，但他语气笃定。

叶灵皱眉，叶楚的动作太重，她身为修炼之人，虽然并不感觉到多痛，但这样被人当众抓着，让不习惯与人亲近的她，很不高兴。

“叶前辈，请你先放开我，否则，这镯子的来历，恕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见叶灵冷脸，叶楚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无礼，连忙收回手，但却依旧紧盯着叶灵，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叶灵收回手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看都不看他一眼，挽着殊衍的手，低声说道，“连风已经被我派去跟踪慕镇雄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慕镇雄如今已经与邪巫一脉的人联系上了，我原本是打算让他给我们带路，没想到你早已经探到了邪巫一脉的巢xue，这样一来便省下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灵儿，你母亲现在如何，她……她……”叶楚在一旁急得抓心挠肝，忍不住堵在叶灵和殊衍的面前，插嘴道。

叶灵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死了。”

叶楚茫然地顿住，半晌没有反应。

“不可能！你骗我！”

半晌后，叶楚大吼，目中带着血红，紧盯着叶灵，抓住她的手狠狠摇晃，“你告诉我，你刚才是骗我的！快说啊！”

“她怎么可能会死，她还那么年轻，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会死……”

叶灵望着叶楚不可置信的悔恨模样，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心底却为那个叫做柳笙的女人感到悲哀。

“你想过她未婚生子，独自面对的是什么吗？”

“你当年离开她的时候，是否想过，她会面临什么样的绝境？”

“我听说，她是忧思成疾而死。”

“不过，可能连你也想不到，事实并非如此，她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她的人，正是对你爱而不得的女人。说起来，你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她。”

……

叶灵冷冷地望着叶楚，一句一句冰冷的话语，如同冰刀一般插进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