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答一句。

苏莫眨了眨眼，意外脑洞大开，“是不是你负了我姐？”

季平川擡头，既而苦笑，“我就没追上过，何来负她？”

这一来，苏莫仿佛听到天大的喜事，“你喜欢我姐？有眼光！”她想起上次沈殿背地里猜测季平川，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我姐为什么不同意啊？”隔了一会儿，她又问。

“你觉得她应该同意吗？”季平川反过来问。

苏莫点头，“你这么好，有什么理由拒绝？”

季平川露出苦笑，“我不好，更何况……你姐当年一直就有男朋友。”

过去这么多年，如今再提从前，季平川脸上仍会露出茫然。有些话虽然不说，但他和苏挽心里都懂，有些事情不挑破，也是因为隔的太久了，早就已经失去再计较的价值。但他心里的愧疚从未消失，如果不是苏挽那句“能放下真好”，他想他也不可能彻底坦然，那句话就如同拯救，连同苏挽自己，那些酒就是她的一种祭奠。

苏莫这些都不知道，她愈发好奇，“后来呢？因为你他们分手了？”

季平川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粥碗，一口未动。许久，低沉着开口：“不是。因为手术。”

听到这儿，苏莫已经没办法再问下去了，后面的事她都知道。

七年前，苏挽毕业，迁回奈城，住院手术，病愈离开……这对整个苏家都算不上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苏莫夹了一口牛肉丝在粥上来回拨弄，“你说我姐有没有可能还喜欢她前男友，他是怎样一个人？”

“这你不应该问我，我瞧不起他。”很不齿的腔调。

苏莫微微一怔，季平川几乎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他这种态度说明姐姐的前男友很渣？但是……那不应该啊！

她可是一直都很崇拜苏挽的，先不说考大学那会儿有多牛掰，单是她只身来费城创业，不依靠家里补养，就能把酒店一步步做大做强，仅凭这一点就够她五体投地的了。

想到这儿，她又有点儿羡慕季平川，他知道姐姐那么多过去，好的坏的珍贵的不屑的，他都有参与，而她却躲在自己的青葱岁月里懵懂无知。

如果放在此刻，再想想昨晚在饭桌上苏挽落寞的表情和那条被深埋住她感觉抓不到手中的线，也就没那么难懂了。

苏莫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不如，我们帮姐姐找个男朋友吧！”

季平川有点被惊住了，半晌，他才意识到这很可能只是她一时起兴，不然以她的标准根本不知道大她整十岁的苏挽最终需要怎样的人。他知道她想尽心，所以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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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大校园，新生报到第一天。

季平川刚把车子塞进路边一小块空地，还不等他解下安全带，苏莫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已经趴着车窗往门口看老半天了，入学场面看起来还挺壮观的，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季平川从后面追上来，苏莫看他一身西装领带的正装打扮，怎么看怎么有保镖的架势，便将人一把拦下，“你还要跟进学校吗？我可不想在入学第一天就大出风头，有时候公主也会适当享受一下平民生活的。”

她一脸煞有介事，季平川故意绷着脸没笑出来，平民……平民有挂一身香奈儿大摇大摆出门的吗？

苏莫以为说动了他，“懂了？我的大管家。”

“我总要看看你所处的新环境才能放心。”季平川顺着不断往里走的人流看一眼，“很多同学都有家长陪着，你一个人反而更引人注目。”

苏莫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松了口：“那好，你跟进来，但不许多说话。”

“好。”这次，倒是季平川干干脆脆地答应一声。事后他想起自己当时那语气就像上学那会儿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觉得是接近了校园气氛才不知不觉对他产生影响。

一路被指引着去新生报到处领了入学手续，季平川便陪着苏莫去找她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