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头里，不让苏莫受半点儿委屈。

刚才是苏莫第一次从亲人嘴里听到“人要靠摔打”这种话，她心里没什么概念，但想起之前沈璃和肖辉的反应，她是信的，却没办法一件一件去事先谋策应对，不如就书上学到的一句话，过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日子。

“姐，前几天我和季管家说要帮你找个男朋友。”苏莫忽然提起这件事。

“……”苏挽看她，没说话。

“你看季管家怎么样？”苏莫瞧她一脸沉思状，又进一步。

苏挽有了反应，只不过表情有些诧异，“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这下换苏莫不懂了。

苏挽笑笑，眼神露出无奈，“……算了。我和他认识太多年了，有感觉早就有了。”

想想是不太可能，“那我们辅导员呢？”

“……”苏挽再次不吭声了。

苏莫趁热打铁，“我听班里同学说的，说辅导员今年都而立之年了，还单身。”

萝挽觉得她必须得说点什么了，要不然这小妮子的思维更发散得远，“办一次趴就行了，你还真想把你亲姐搭进去？”

“姐，我就是想帮你。”

“帮我什么？我现在挺好的。”苏挽安慰她，又怕效果不够，补了两个字：“真的。”

苏莫低下头，她想起当初和季平川提这事时他的反应，应该是早就料到她没能力促成这种事。

苏挽知道她这是把苏莫打击到了，拍拍她，“小莫，别操心了，我有目标。”

“嗳？”难怪她说什么都不行。

44.闭门羹

苏挽笑了，眼神里有一抹光在浮动，像是内里蕴藏着别样一番旖旎。

苏莫看着这样的苏挽，心里有酸也有感动，就在前几天她还担心苏挽会拗着劲儿地困在过去，现在看来是不会了，“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这个，”苏挽顿一顿，“还不好说。那人就像一头驯不服的小野狗，得慢慢来。”

苏莫怔住了，心底却一震，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比喻，也想象不出来能被比喻成那样的男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她有点儿好奇。

然后，她就想起来那个人也曾经说过她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但她压不住。

“蛋糕味道怎么样？”苏挽问。

“好吃，刚才分蛋糕我忍不住偷偷吃了一口。”说这话时，苏莫擡眼往几米外的角落打量，季平川站在那，什么也不做，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一杯酒，却半天不喝一口，他在注视苏莫，似乎就等着她有任何需要能及时赶过来，这种情况她能吃到一口已经算不错了。

“我看到了。”苏挽笑，“我托一位朋友做的，他以前是烘焙师，年轻时还特地去国外进修过，貌似还得过什么奖。不过现在改行了，在一家日式料理店里捏饭团。”

“不可惜吗？”

“谁知道。我问过他，他不肯说，也是个怪人。”苏挽摊着一只手，做出评价。“这回是我求他，他才答应的，他家里有专门的厨房。”

“哦。”苏莫想起别的，“姐，你能帮我再订一块么？我明天中午过去取。”

“没吃够？”

苏莫捏了捏自己的发梢，“嗯。”

“好，我打电话。”

那一刻，苏莫开始觉得，或许她和苏挽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真正疏远过，只是没遇到刚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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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能随时用来做挡箭牌的朋友挺好。

苏莫这样认为，因为肖辉就在她旁边，需要开车，还需要无声配合。

她在接季平川的电话，现在时间中午，内容查岗。

“肖辉说带我去外面吃，”她刻意等了会儿，“你放心，他是我姐看过的人。”

“哦。”最后一句显然起到决定性作用，季平川没再说更多的，就叮嘱一句：“注意别乱吃。”

通话一断，肖辉就憋不住笑了，“你们家管你管得太严了，跟警察盯坏人梢似的。”

苏莫故意绷着脸，拿眼角横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和肖辉前后就说过三次话，还算上今天的份，却意外混得很熟。

“不过也挺幸福的，那么多人关心你，不像我们家，把我扔进K大，准备每个月往卡上一打生活费就算尽到责任了。”

苏莫听他说话，察觉他嘴角好像挂着一抹苦笑，她小声道：“我不觉得好，都被他们管够了。”

“嗯，知道。”他原来听见了。

苏莫扭头看车窗外，有一会儿没说话，“肖辉，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学坏了？说谎说得张嘴就来。”

肖辉咂摸她话里的意思，片刻，答：“也不算，你这都善意的。”

苏莫顿时安心笑起来，路过一个公交站点，上面红色大字写着莲水路站，再看周围，是她来过的那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