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DJ显然懵逼了一瞬,很快笑着道:“果然「玩乐」的成员就像我初见的第一印象那样自在随性呢。大家觉得刚才这首歌怎么样呢?欢迎在平台上给我们留言。”
呃,这叫随性自在吗?这是夸是贬?
柏小毛顾不得太多,拔下耳机去找谢瑞斯。
她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外静待了一会儿,看到他手指捏着一小瓶漱口水慢慢地晃了出来。
……他还随身携带漱口水。柏小毛扶额。接着那支蓝色的小瓶子便落到了她手里。
谢瑞斯嫌弃瓶子沾了水不好放进口袋,让她帮忙收着,然后斜倚在洗手间外的隔离墙用帕子擦着湿漉漉的手。
白花花的廊灯下,他的脸色比起之前好了些许,轻喘两声后对上柏小毛的视线。
“你不要紧吧?”柏小毛试探地问。
谢瑞斯撇撇嘴,抄兜迈步往前,扔下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车开得东倒西歪。”
“……”柏小毛噎了一瞬,跟上他,“那也是你喝多了酒在先好吗。”
她顿住脚,正色问他:“谢瑞斯,是不是乐队每一次的合作都要靠酒局谈下来?”
她并非对这种习气深恶痛绝,只是希望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
谢瑞斯放慢了脚步,皱眉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喝这么多酒就是为了拿到合作项目吗?”
谢瑞斯满脸"exce":“我喝酒是因为觉得好喝啊。”
“……”柏小毛觉得自己白担心他的健康了。而他接下来还乐此不疲地向她科普酒的分类、口感、哪一种夏天喝起来最美味……
她翻了个白眼道:“你还要做直播吗?”
“……”
这晚回到家后,柏小毛几乎是心惊胆战地点开“吃瓜”,想看看上头有没有关于“电台直播事故”的反馈。
出乎意料的是,虽有一两个质疑帖,类似“是我听错了吗?刚才广播里是有成员退场?”,“吃瓜”八卦版的直播楼里大部分回帖对「玩乐」的评价都是“真诚、接地气。够坦率”。
【他们还挺逗的嘛。跟台上的高冷范儿不太一样。】
【WOW,居然这么说AO组合吗?粉丝下一秒就杀到。不过,我!喜!欢!】
这个回帖里的AO组合是正当红的偶像男团,不过从柏小毛听到的内容里,「玩乐」众并没有发表过激的评价,只是说他们的音乐也很潮流尖端,可能更多面向青少年群体。
现在的粉丝真会过度解读啊。
她无奈地继续读帖,发现有人对“退场事件”的回复是:【好自然好不做作的直播啊,一听就是即兴的不是吗?路转粉。】
“……”这解题思路真清奇。
不过她总算放心了,又随手划开微博,看到#玩乐中陵电台首秀#话题里也没什么不和谐的声音,这才关灯睡觉。那则回复里的“自然不做作”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直播确实就该如此吧。
周日的“小猫直播间”于14点正式开始,适逢罗灯无事,柏小毛就拜托她在家开“彗星”,帮忙审一下自己直播中出现的问题。
秉着“自然”的原则,她放弃了昨天排练多时的按脚本操作,尽量无视中午十二点多就架起在公司各处的直播设备和“彗星”工作人员,将首次直播当作稀松平常的工作日常。
比起她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心理活动,「玩乐」几位成员简直松弛到钝感,直播开始镜头移到他们的场景后,他们几个毫不在意地在排练室里讨论编曲、插科打诨。见柏小毛推门进来,严冬挥了挥手:“嗨,小柏!”
这令她羡妒交加的“气定神闲”范儿反而令她也松弛了下来。
“彗星”的直播指导其间一直望着同步的电脑,并未提出任何意见。
柏小毛顺利完成有生以来第一场网络直播主持后,忐忑不安又迫不及待地点开微信查看罗灯发给她的弹幕截图。
不出意外的,几乎每一场景都有满屏飞吻,发弹幕的大概是吃瓜er们,在直播里叫着要给陈佑舟生猴子想成为大冬的鼓棒夏祺的贝斯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