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斯大步走过来的时候，脸色不甚好看。

他瞥了眼立在汽车旁小心翼翼打量她的柏小毛：“小白猫，你很会临阵脱逃啊。”

“嘿嘿，”柏小毛讪笑，见车门开了，迅速溜进去，“我怕我留在那里，麻烦更多嘛。”

也不知道之前两人拉拉扯扯有没有被目击到。

“谢瑞斯。”她转脸对低头扳手刹的人正色道，“我觉得，「玩乐」真的红了。”

“哦。”谢瑞斯不感兴趣般随口应着，点开手机导航。

两人扯了几句明晚发布会相关后，谢瑞斯专心开起了车。

柏小毛百无聊赖刷手机，以为会在微博或者论坛看到所谓的“目击贴”，结果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汽车拐向离乐水居不远的崇乐路。

谢瑞斯在路边停下车，对一脸迷惑的柏小毛解释道：“你刚才不是说液体创可贴用完了吗？这里有进口药店。”

他买了液体绊创膏后很快返回来，开车送她到小区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调转车头，拐向今晚本来要赴的约会地点。

柏小毛回到住处，小心地处理完伤口上好药，又拿出鞋子搭配了明晚的礼裙，确认好一切ok。

今天的谢瑞斯，又是体贴的上司了。

次日，体贴的上司直到下午三点多才来公司。

陶仁见怪不怪地问他：“昨晚又喝高了？”

谢瑞斯晃晃脑袋：“还好，就是想多睡会儿。”

柏小毛刚好捧着一沓文件从他们身边经过。她今天和昨天一样也穿着短裤，不过换了条荷叶边的。白皙的右膝上几道擦痕清晰可见。

听谢瑞斯问起，她低头看了眼膝盖：“可以用粉底遮一下然后贴一块纹身纸，我跟化妆师说好了。”

谢瑞斯点头表示赞成，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化妆师？阿明吗？”

阿明是桃姐之后非易请来的兼职化妆师，虽然是男性，手法也很细腻，风格分明，在业界小有知名度。

谢瑞斯瞥了眼柏小毛的膝盖，皱眉道：“他帮你上粉底贴纹身吗？”

“什么？”柏小毛莫名其妙，“扶上镜前大家都统一找他画呀。”

“……你不是自己会化妆吗？”

谢瑞斯无法想象阿明那托汉子下颔的手还要扫过柏小毛的脸和膝头。

“我没有阿明专业啊。”

“你的妆，自己化。”谢瑞斯生硬地命令道，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走去。

什么鬼！柏小毛愤愤地跺了跺脚，回到办公室把文件往桌上一拍。

“怎么了？”盛怡岚柔声探问道。

今天份的上司，又是不近人情的。柏小毛出声抱怨：“还不是谢瑞斯，莫名其妙……”

话音刚落，办公室一角响起了轻嗤：“小柏助理真的很厉害了，我们都只敢叫‘谢总监’或者‘谢总裁’呢。”

柏小毛愣了愣，视线对上刘嫣平静的侧脸。她正立在打复印一体机前整理报表，似是觉察到她望过来，扭头冲她友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