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那头才发来回复：【这个问题，跟工作有关系？】

“……”

柏小毛并不知道，像她这种对于外貌毫无自知的人，在别人看来，多少带了点“装”的嫌疑。好在谢瑞斯并不会如此认为，隔了没几秒又发来一句：【还行吧。】

“……”

她又无言以对了。想了很久，回过去：【我看到传言了，虽然没仔细看内容。我觉得，可能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得不好，没有避嫌。】

并不是她觉得自己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而是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哪怕是如米粒般大小的事件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播开来。她自己倒是没所谓，不打算做公众人物，但「玩乐」就不同了。

【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我和老武商量了下，这次的Live巡回你暂时不用跟了，专心忙办公室事务就好，等这阵舆论过去再说。】

“……”

再次无言以对，突然感觉自己有种“祸水”的意味。

【好吧，以后我会尽量低调的。】

打完这句话后，她放下手机去了盥洗间。

心里隐隐的、隐隐的，有那么点失落。

她认为自己的高调给乐队带去了不好的影响，谢瑞斯却是在尽可能避免外界对她的伤害。

各怀心事的两人隔着手机网络沉默许久。

【明天的Live加油。】

【明天好好休息。】

快近凌晨的时候，微信对话界面出现了这样两条。

柏小毛轻咬了咬唇，关机，睡觉。

***

很久没有过一个完整的周末了，偏偏罗灯最近谈起了恋爱，约饭都没有人陪，柏小毛只好在家刷剧开黑打发时间，等着晚上通过“彗星”看「玩乐」的Live直播。

第一次完全以场外粉丝的视角来看他们，倒也别有一番感觉。

“原来他们这么上镜的。”

日常相处里，因为与他们太亲近，亲近到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耀眼之处（虽然陈佑舟帅得很危险）；现在通过“彗星”的直播镜头，她才真切地感受到，有些人天生应该属于舞台和大众视野。

包括那个时不时低能量的慵懒吉他手，指弹间神采飞扬，如果她是台下的歌迷，想必也会随着他的手势尖叫；大冬认真打鼓时不见平日的油嘴滑舌，额头汗滴的特写令她瞬间理解了那些想做他“鼓棒”的迷妹；夏祺一直是邻家少年的气质，在演唱的间歇也会扬起挑衅的笑与谢瑞斯斗琴；至于陈佑舟——妖孽、祸害、回眸一笑倾倒众生的怪物……

柏小毛觉得，“祸水”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更合适。

直播只进行了一个小时，叉掉界面后她有点怅然若失：以往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在后台边刷手机上各平台的反馈边听他们的现场。

这次“吃瓜”上的直播楼也相当热闹，以一个“粉丝”的角度来看这些回帖的话，大概触目全是情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