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番外篇:有个脑回路异常的伙伴是怎样的体验
在南岛发展的前两年,「玩乐」的众人状态比现在放飞得多。工作作息不甚规律,基本处在有碟出有Live开就去公司,没有的话就私下里各自行动。
谢瑞斯和夏祺那时属于还有课业在身的,陈佑舟刚毕业,有时去当地的公益机构做义工,严冬加入得迟,无事时去其他乐队客串。
在他刚来到「玩乐」时,常听身旁的工作人员谈起谢瑞斯,把他说得一副“不问世事一心扑在音乐上”的高冷样,他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
彼时夏祺帮他引荐,对方戴着副黑框镜,从一堆器材里擡起头,声音毫无起伏,似机械一般:“你好。”
他伸过来的手也是冷冰冰的。
严冬觉得谢瑞斯岂止高冷,简直禁欲。虽然他观看他打鼓的时候面上还是有几分光彩闪现的。
不过,谢瑞斯是天才么,肯定有异于常人之处。
后来他在工作中的一次事故佐证了自己的看法。
那时乐队助理属于缺位期,几个成员兼挑各项行政事务,严冬负责不久后的音乐节外联,熬了几宿,做了开场前VCR,在例会上试播给大家提意见。
视频打开后他就懵逼了。
投影幕上,后缀不可言说的小电影酣畅淋漓地演绎着“生命大和谐”。
会议室里安静了两秒钟后,随着他“啪”地叉掉页面,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嚎叫。
他涨红了脸连连解释:“意外,意外。”拿错了U盘的缘故。
还好旁边没有女同事,一室的爆笑声倒是很有几分男生宿舍夜谈会的氛围。
陶仁和老武也憋不住,后者笑了一会儿,语气凝重地拍拍他的肩:“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严冬流着冷汗点头,那时他刚来不久,还没有尽情挥洒“逗逼”的属性。然后,眼角瞥见陶仁旁边的谢瑞斯,正襟危坐,一瞬不瞬盯视着已成Wdows开机桌面的幕布。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所以刚才是你要放的VCR吗?”
一瞬间室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陈佑舟环顾左右,探身过去:“阿瑞,你没戴眼镜吗?”
“我戴隐形了。”
“……大冬带错了U盘。”
“那VCR呢?”
“我这就回去拿!”严冬窥到谢瑞斯极其严肃里带着几分恼火的表情,立刻知趣地插话。
那次“播放事故”里,谢瑞斯自始至终未曾笑过,也未置一词。
严冬私下问夏祺:“你们的那个吉他手,是不是特别严厉啊?”
夏祺不明就里:“他是有点不茍言笑,但我也没见他发过火。”
确实如此,大部分时候谢瑞斯都面无表情,但也和大家有商有量。
只在演奏或者编曲的时候,他才像个生动的活人。
经过长久的磨合,「玩乐」成员在演出的时候达成了深刻的默契。然后,歌迷越来越多,算是在南岛这片独立音乐盛放的土地站稳了脚跟。
有了知名度后,就会有粉丝追随。他们算是走亲民路线的,有时Live开场前还会和等待的歌迷聊天说笑——严冬是抖包袱的主力军。
虽然公司也有怕遇到狂热粉丝的担忧,不过南岛人性格多半内敛,几乎没有疯狂出格的举动。
纵使如此,谢瑞斯也常常对那一丛丛等待的队伍视而不见,更别提回应女歌迷们的心心眼了。严冬和陈佑舟他们有时还与她们互动一下,夏祺腼腆,但也会微笑致意,只有谢瑞斯,每次都是低头迅速穿过人群。
然而,他的拥趸有增无减。毕竟,音乐实力说话。
严冬觉得,谢瑞斯倒未必故作高冷,大概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不开窍”吧。从没听他谈论过感情,女生,甚至女明星。开完音乐节后一帮同玩音乐的糙汉在餐馆举杯庆祝,喝嗨了就开始聊把妹经验,他也只是异常淡定地在一旁抽烟。
严冬很难想象那样的谢瑞斯有一天会对着他们这帮伙伴狂撒狗粮。
恋爱后,谢瑞斯几次三番地被陈佑舟以“收敛一点”规劝。偏偏都在他回味无尽的时候。
既是“回味无尽”,面部表情则甚是可疑。比如回想他的“猫儿”彼时的娇俏情状,心猿意马里也带了两分羞赧,眼波荡漾,薄面微红。听陈佑舟唤了好几次他的名字后才反应过来,转了转椅子,天真仰脸,严肃问他:“阿佑,你嫉妒我吗?”
“……我嫉妒你个大头鬼啊!”陈佑舟怒道,“你知道散会后有员工在背后议论你吗?”
说的是周一晨会上他依然在走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