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着。

舒然掩藏在镜片后的凤眼渐渐眯起，成细缝的形状。

许久，她忽地笑笑：“OK。柏助理，那么，请三天内给我十套玩乐成员的穿搭方案——分场合，并且配上所有直播串词。”

柏小毛咬牙道：“好的。”

炼狱一般的日子即将开始。

与柏小毛的煎熬相对，舒然在来到非易的第二天，就宣布为「玩乐」拿下了第一档电视台节目——国民综艺“乐想gogogo”，虽然只有一期登场，却是他们的25周年特别场，又刚好卡在新EP的宣传期，可以对唱片销售推波助澜。

柏小毛也算是看着这个节目长大的，知道它的国民度与吸粉力，心里还是很开心伙伴们能够一举登上让更多人看得到的舞台的。

虽然，舒然宣布消息的会议上，她因为昨天熬夜做方案而困得支颐打瞌睡。

对于她而言，设计穿搭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与药物对抗的过程。好不容易吃了一阵子药后情绪有点好转，突如其来的强压又令那股焦虑感卷土重来。

反正只有三天，暂时把药停一下吧。

她如是打算。

舒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还有，九月开始，元京卫视的‘唱玩’节目开始录制，我也给你们报名了。这档比赛歌唱实力的综艺可以说是为你们量身定制的了，我想你们应该没人没看过吧。”

“唱玩”在音乐类综艺节目中数一数二，在网络上的微博、“吃瓜”还有“叮咚”社区三大主流平台的讨论热度一直很高，三天两头冲上热搜。

但是，这档节目只是比拼歌手演唱实力，而非给歌者提供携作品宣传的空间。也就是说，在节目中，他们要唱评委或观众指定的歌。

“如果筹备组通过了我的申请，你们将是第一支登上唱玩的乐队。第一支。”舒然加重了语气。

“唱别人的歌？”

一直未发话的陈佑舟语带讥诮，牵起一边的嘴角撇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怎么？没信心？”

舒然可以说是非常不识相了。在陈佑舟轻呵一声后：“唉，你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啊……”

“……”满座皆默。这氛围太好睡了，柏小毛是被身旁的袁芝芝晃醒的。下午四点的太阳斜射进会议室，讨论结束，她又要扎进五颜六色的图文里。

她刚要回自己办公室，谢瑞斯叫住她，示意跟他一起往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走。

进去以后，柏小毛发现陈佑舟也在里头。

他开口后对谢瑞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由着那个神经病胡来？”

谢瑞斯迟疑：“她是有着很丰富经验的——”

“她是完全的商业运作模式，跟老武南辕北辙，你该不会没看出来吧？”

“不，我知道。我需要这样的模式。”

“……你认真的？”陈佑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谢瑞斯轻轻咬了咬食指指腹。是柏小毛熟悉的小习惯，代表他内心正陷入迷惘。

“除了她对唱片行的处理上我有些疑义，其他，我觉得尝试一下未尝不可。小白猫，你觉得呢？”

柏小毛还在犯困，脑袋如陷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