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南岛机场的包车上，柏小毛盯着前座陈佑舟的后脑勺发呆。

还是忍不住拍拍他：“陈佑舟，做个心理测试好不好？”

陈佑舟回头神情古怪地扫了她一眼，又把探询的目光投向她旁边的谢瑞斯。

“什么测试什么测试？”严冬来了兴致，在后头嚎叫。柏小毛无奈撇嘴：“那我发群里吧。”

她发的，是网上很流行的测试一个人心中家庭事业爱情性和金钱排序的一道题：一个要过河和未婚妻F相会的男人M四处借船，后来分别遇到了L、S和E三个女人——以“我爱你但你不爱我所以我不会借船给你”为由拒绝了他的L；“我爱你你不爱我没关系但你和我睡一晚我就借船给你”的S；听M坦诚地告知她“船是以一夜情为代价从S那里换取”后伤心欲绝与之分手的未婚妻F；知道了一切但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依然愿意和M交往的E。做法简单：测试者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标准给这个故事里出现的几个人排序即可。

陈佑舟低头看了眼微信对话框，扯了一边嘴角斜溜她一眼，嗤笑道：“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个？”

严冬已经很认真地在“搞事情2.0”里打起字来：【这个男的真怂，肯定排最后。】

【我就ELFSM】

夏祺是“EFLMS”。

谢瑞斯瞥了眼柏小毛手里握着的果七，皱眉问：“我也要测吗？”

“噗……”陈佑舟笑，“我觉得你的猫儿可能又期待又害怕你的答案吧。”

柏小毛没吭声。这个测试里头的M代表Money金钱，F代表Faily家庭，L代表Love爱情，S代表Sex性，E代表Enterprise事业。她显然不会指望从一个小小的心理测试里就窥探到陈佑舟的内心世界、以及二选一的难题终于到来时他会做出的抉择，但多少能做一些参考吧。

谢瑞斯的答案并不出她意料：FLSEM。

陈佑舟最后一个打出他的答案：【SMELF】

柏小毛脑袋里飞过一只黑乌鸦：【……】

严冬心急，干脆不用微信交流了，直着嗓门在后头问：“答案呢答案呢倒是什么啊？”

他们这拨人动静太大，惹得其他随行工作人员纷纷侧目。舒然讥笑：“果然是年轻人啊，还信这些伪科学。”

柏小毛看周遭围观势力甚众，还是选择了在群里公布各个字母所代表的含义，末了没忘刺陈佑舟：【最看重S啊……辛苦你们两地这么久，真难为你。】

陈佑舟回头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礼帽拍在了她头上：“也就你信这个。”

柏小毛当然只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