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抱拳）”

“请大家观看节目寻真相（合十）”

“相信「玩乐」，期待节目（心）”

……

这天晚一些时候，风暴中心的主角在公司现身了。

掀起暴雨狂澜后，陈佑舟一直“躲”在有琴饮水饱，吃住不离，心底里却全然不似面上表现的那般淡定。

他的微博更新停在那张舞台手绘图，也关闭了评论区，理由是“不想让金金看到那些污言秽语”。

柏小毛理解他的顾虑。猜测他也很后悔那晚的冒失冲动。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红”是否有深刻认识，但想必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更加谨言慎行吧。

听她表达完这番想法，舒然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呵……呵。我觉得他以后还会捅娄子你信不信？”

她并不顾忌就在身旁翻公关会议记录的陈佑舟，大声说道：“他这种人，就像青春叛逆期的优等生，时不时给你来点惊险刺激，让你心脏大起大落，偏偏业务能力优秀，让只需要管好学习成绩的老师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他就是这种人。”

“哎呦然姐，”陈佑舟合上会议记录本，“您可真是了解我。”

他微微俯身，桃花眼里挑着笑，长指擦过经纪人耳畔，倏地放下记录本，掀掀眼皮，看着本子落向办公桌，一气呵成的表情动作甚为惑人。有那么一瞬间，柏小毛觉得，这个“妖孽”如果铁下心来“勾引”谁，恐怕会无往不利。

又听他启唇道：“现在，业务能力极佳的叛逆优等生告诉您，找到抹黑您宝贝艺人的组织了。”

“……”

晚上九点多的元京非易会议室再度亮起灯光。

柏小毛和非易众人都没有想到，“职黑”的源头是之前针对金金跳楼做“自杀直播”预告的网红主播卜卜背后的公司。

这间公司不大，“卜卜”是旗下粉丝和观看量最多的王牌主播，应该也是公司最大的收入来源。

在陈佑舟陷入“未成年风波”的同时，他们被他搅黄了的“自杀直播”也在网上备受质疑和谴责，主播ID被平台注销，以往节目产品悉数下架。

总之，按照舒然的话来说，他们之所以处心积虑借机抹黑陈佑舟和「玩乐」甚至整个非易，不外乎是因为陈佑舟“断了人家财路”。

“我擦。”阿姚撸起袖子愤愤不平，“他们自己吃人血馒头作天作地，关我家艺人什么事？”

欢子皱眉：“跟这种既蠢且坏的东西哪讲得通道理？”

尤果迟疑地环顾会议桌：“要告吗？”

舒然看向当事人：“你说呢？”

“我不想惹官司。”陈佑舟干脆利落地说道。

“你要知道，职黑随时会卷土重来，这次风波也会是路人网友在你今后公开亮相时屡屡提及的污点——就算我们对真相心知肚明。”舒然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分明。

陈佑舟转转手里的笔，满不在乎地垂着眼皮：“告了他们，今后就不再有职黑，不再有跟风黑无脑黑，不再有已成年过夜事件？”

柏小毛心头悬着的疑问有了解答：他比她希望的，更清楚“走红”的意义和代价。

舒然言简意赅地做了总结。并吩咐加大对「玩乐」接下来活动的宣传力度。

***

果然，正如会议上他们所讨论的那样，伴着「玩乐」和陈佑舟的爆红，“职黑”开始无处不在：小到黑装粉混在“下午茶”里以官方角度骂学生党白嫖挑拨离间；大到把「玩乐」演出现场剪辑成车祸，勾搭营销号大肆刷屏……

非易宣传公关部也不是吃素的，三人组加上舒金牌屡屡化抹黑为虐粉良机，就势宣传乐队各项活动。

腥风血雨的八月过后，乐队总算迎来又一个转捩点：《深海里的100天》正式播出；元京非易策划的摇滚节目《乐旅人》进入筹备阶段；「玩乐」进入半封闭练团期，为十月开启的新专辑巡回做准备。

柏小毛也总算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了。她很想趁着暂时松快的时光休个年假出去游玩。但谢瑞斯要忙《乐旅人》的前期工作还要练团，没法陪她，她也着实不想一个人进行长旅，便只向公司告了三天假，决定回中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