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些事跟我有关。围绕着一切悲剧的幕后黑手也许真的只是冲我郑唐衣而来…却让无辜的人们当了牺牲品。”郑唐衣苦口婆心道:“桂小娇的事,我承认是郑茵芪的千错万错。但其他人的伤亡也许我只能负责道义上的责任,却真的不是我造成的!”
“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你…”白皑萧垂下眼睛,“郑唐衣,我这一生可以被无数个人无数次欺骗,但每个人就只有一次机会。很抱歉,你已经用掉了。”
“既然我有一次机会,你也应当给我一次原谅的机会才公平。”郑唐衣道。
“我也想…可我就是无法再相信你——我要去看周老师,只要他能醒过来,能开口说话,我想他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至于你…想都不要想再靠近,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得守着他。”白皑萧说:“另外,如果你是害怕周老师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而要害他,我奉劝你没这个必要。周老师已经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至于一些你跟我父亲在一起龌龊的细节,就算他知道我也不想听。你大可放心——”
“啪——”响亮的耳光在白皑萧的左耳畔惊醒。
郑唐衣放下半空中的手臂,凛然道:“你怎么怀疑我侮辱我都可以,但请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瑾谦。不仅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更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呵…侮辱…”白皑萧扬起脸上通红的掌印:“我说得不对么?我爸爸妈妈本来可以幸福得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去勾引我爸爸——”
郑唐衣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白皑萧打个趔趄,旋即挺直腰背冷笑道:“可惜爸爸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妈妈,就算你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输家的事实。”
“闭嘴!”郑唐衣再次扬手。
“爸爸为什么会离开学校?你们茍且的录像带是你偷偷录下来的吧。你想用这种方式想要逼迫他放下眼前的生活,走投无路转而投向你的怀抱对么?”白皑萧最后的尾音,再次被响亮的巴掌声掩盖。他得意地笑容在嘴角和血绽放,原来无情的语言真的可以把一个无所畏惧的人逼到崩溃的边缘。白皑萧相信,父亲白谨谦的确是郑唐衣的软肋,五六个耳光过后,他的耳朵已经听不清楚自己还在滔滔不绝得说着什么。只是擡头的瞬间,他看到郑唐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英俊不存风度不再。只有满面的湿润,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阿亮,我们走。”郑唐衣刚才掌掴白皑萧的右手此时绷带全部散开,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在夕阳的醉色中。他最后看了一眼白皑萧,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只是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嘴角的血迹。
“郑唐衣!我恨你——”
白皑萧冲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疯跑了两步追上去大喊…。郑唐衣,为什么你一定要做让我恨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