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后悔的时候,特别是为自己年少时做过的蠢事后悔。
郁秋觉得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并且深刻体会了把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平常老男人最吃的那套撒娇装可怜都没用,他好像压根听不懂,整个人像火热的铜墙铁壁,将他牢牢禁锢。
郁秋第一次知道江和懿的力量都多恐怖,平常那些随随便便把他拎起来真的只是逗他玩的,真的到暴露本性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他仿佛一个吸满热水的棉花娃娃,软绵绵的可以被随便揉捏,脑子里进的水都被稀里哗啦地从眼睛里挤出来。
后来江和懿似乎清醒了一些,被野性侵染的眼中恢复了些微的神志,在少年红透的耳边安慰他,声音低哑且极其黏腻,一声一声的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滚烫的钻进他的耳道。
郁秋骂他,但是他还是重复着相同的安慰。
估计是还未真正清醒的,且暴露了资本家虚伪的本性,只安抚不履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知何时,窗外的月亮雪色的月光照进了房间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落进少年涣散的眼中。
电话忽然在夜晚响了起来,惊扰到了他。
他受惊之下回过神来,头脑混沌不清,看着江和懿的眼神呆滞空白,迷茫地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亮起的手机,居然真的颤抖着伸手接了起来。
“郁秋?”
策应见电话接了起来,连忙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听到回应,他疑惑地又喊了一声,却只隐约听到了奇怪的动静,仔细分辨了一下没分辨出来,但是想来郁秋还能接电话应该是什么也没发生,顿时松了一口气,讪讪地笑:“秋哥,那个……我好像被骗了,那个淘宝店似乎是黑店,我刚知道店主被抓了,他好像拿……那东西冒充保健品……你,你还没用吧?”
那边沉默着不说话,策应心虚也不敢催他,一会儿之后忽然奇怪的传来一声委屈的啜泣声,策应第一次听见郁秋哭,当场滑跪,“对不起秋哥,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买正规的你别哭啊,你要用也没关系的,记得切一小块,千万不要全用啊,那么大一颗……”
“我杀了你……”一直沉默的郁秋嘶哑地回了一句话。
但是策应还未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掉了。
因为江和懿忽然发现少年正倾听陌生的男音,失去理智的男人遵循嫉妒的本能,第一次没有风度地抢走少年的手机,像雄兽赶走入侵领地的敌人一样挂掉电话扔了出去,俯身去亲吻少年。
江和懿是被电话吵醒的,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暗,透过窗子能看见外面的天空是暗青色的,隐隐有星子的微光。
他第一次对时间感到茫然,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电话还在继续响,助理的名字在上面亮着。
姜特助很有眼色,如果没有急事不会一直打电话,江和懿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眉心,接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沙哑,“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急迫,“江董,郁小先生好像丢了,宴会厅的监控坏了调不出来,我听说他昨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拉走了,我现在要报警吗?还是让江家人去找?”
姜特助要急死了,一个小时之前他去确认参会人员是否已经安全回家,唯独郁秋联系不上,而且不仅他联系不上,郁秋的老师和辅导员都联系不上他,姜特助挨个给昨晚的客人打电话询问,结果得知他被一个男人拉走了,是谁没看清,去了哪也不知道。
他瞬间腿都软了,郁秋外貌有多优越他很清楚,所到之处永远是最夺人眼球的,如果被人带走失联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但是外面那么多人盯着江家,他不敢未经允许地报警,要是让记者知道必然闹出不小的风波,他一个助理不敢担责。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在江家的宴会上掳人啊?!
江和懿闻言顿时神情巨变,带着血腥气的戾气熏红了眼睛,整个人阴森恐怖,“让江家所有人去找,昨晚的任何人都不能遗漏,立刻报警!”
“我现在就……”他蓦地掀开被子起身,然后轻盈的被子今天变得格外的沉重,甚至感觉到一股拖拽的力气,江和懿一顿,骤然回过头来,视线在触及到床的另一边时,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少年蜷缩成一团,漂亮的脸上还红红的,眼睑肿了起来,柔软的头发乱成一团,委屈地抱着被子不撒手,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可怜极了。
江和懿人生中第一次惊住了。
昨晚混乱的记忆开始复苏,一些黏腻暧昧的记忆从脑子中涌出来,那些突破他道德底线的行为…
那边姜特助已经在用座机打报警电话:“喂,警察您好,昨晚一个人渣带走了我们家一个小男孩……”
江和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