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人，他真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

“后来改了。”柯宸淡淡道。

“……我记得有一次我给你买了一包辣条，你吃了半根就被辣哭了。”

“……”以前的事情，柯宸不怎么想提起……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追在后面叫我哥哥，让我给你买五毛钱两根的冰激凌，你比较喜欢吃冷的，不喜欢吃辣的。”江琛又强调了一次，似乎排除开了柯宸现有的身份，带入了他假想中的角色。

“嗯。”柯宸配合着应了一声。

“你那个时候胆子也很小，被人欺负了就会告诉我，然后我帮你去教训那些人，总是乖乖的跟在我后面，每次都拽着我的衣角，那模样真乖。”

“……”

已经有几天没有和柯宸怎么交谈了，这一瞬间江琛独自陷入了话匣子里，那个时候他就八九岁，可他记得比谁都清楚，让他偶尔想起来，嘴角都会浮现起甜蜜的笑意。

甚至脑补出一本小说，街头小霸王和柔弱小女生的爱情故事，可歌可泣，让人为之动容。

“你的头像很长，很柔软，还总是喜欢靠在我的肩膀上。”

“……”柯宸记得，那个时候他不过就是及肩的头发，也扎不起来，当时还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眼睛大大的，小巴尖尖的，脸很小，看起来确实容易被人误会性别，穿着的也是女孩子的衣服。

这是他的黑历史，可江琛说到兴头上，柯宸也不忍心打断。

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偏偏是江琛心里的指路灯。

江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自动忽略了体格高大的男子形象，英挺的五官也不带有一丝女气，头发短短的，略微有些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额头。

“你还喜欢向我请教问题，什么不懂都会问我，连最简单的题目也要问我。”

“不是你要教我？”柯宸觉得好笑，如果没有记错，当时他最多就是个弱者的形象，从来没找江琛告状过，更没有让江琛给自己买冰淇淋，关于靠在江琛肩膀上这一点，也是江琛主动凑过来，说把肩膀给他靠的。

“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江琛不满的嘟囔，似乎因为柯宸打乱了他的记忆，让他不怎么高兴。

“好。”柯宸继续配合着江琛。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在敷衍我吗？你觉得我在说谎？！”江琛无理取闹道，像是把眼前的人和回忆分开，这个人是柯宸，他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说什么都对。”

“……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的。”江琛一时语塞，有时候病发起来毫无征兆，他自己都怕。

柯宸笑了笑，“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